我沉默了很久,对郝仁说:「是啊,我现在觉得她就是我的亲妹子。」
郝仁笑着说:「亲妹子,嘿嘿,那她肯不肯叫我一声姐夫?」
说完了又连忙打自己的嘴:「丫头,我跟你开玩笑呢,你别生气。」
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没有生气,一点都没有,反而无所谓。人都有一种过去
需要被自己征服,不能靠割舍,淡淡地对他说:「好啊,三天内如果有小雨的消
息,我让她叫,别说叫姐夫,叫爷爷都由着你。」
郝仁嘟囔着说:「你还是生气了。」
我没有说话,真的开始生自己的气,为什么他刚才那样说话,我竟然没有生
气呢?
【记得才好】我想,所有的事情都开始逼向自己了。那些过往,连面对自己
亲人的时候都不能说出口,可是我知道,一旦我开口对任何一个人讲述那一切一
切,他就会成了自己心里最亲近的人。
我曾经幻想过,有一天可以把这些对陈默讲,一直都找不到机会。
也许并不是没有机会,反而是缺少勇气,或者缺少对陈默的一份信任。我因
为自己的懦弱和逃避,才错过了一个征服自己那一段耻辱的时机。郝仁没有说错,
我一直拿他当自己的耻辱。
在我最早遇见陈默的那一天,我就从现在这套房子里跑出去,当时第一眼看
见陈默踏进自己的视野,郝仁留在我身子里的脏东西还没有流尽,正弄的我内裤
里面一团冰凉。
在认识陈默之前,我经历过唯一的一个男人,就是现在身边躺着的这个郝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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