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楠恢复了懒洋洋的样子坐回原位,专心致志吃他的冰淇淋华夫饼。我的目光黏在他餐叉上融化的巧克力上,整个人茫然又尴尬。
“大概是某种有密钥的加密方法。”
终于收拾完冰淇淋,侍者送来的咖啡恰到好处地打破了尴尬的气氛,绘楠翻看着我带来的密文,给出了初步的结论。这一篇比之前篇幅长了很多,足足有三页纸,绘楠却一直只在看第一页:“破译方法跟加密不太一样,可能需要一些时间——”
绘楠说着,露出了惹人厌的自负笑容:“正好待会儿我要回研究室,青浦先生有空吗?简单的题目,刚好可以拿来给青浦先生演示一下思路。”
“有是有……你觉得这一题很简单?”
我要被挫败感淹没了。
“青浦先生听我讲完也会觉得很简单的。”
绘楠熟练地从我的提包里抽出了活页簿。我看着他行云流水的开锁动作,无奈道:“公文包的机械密码……这种也能破译吗?”
我的提包主要用来装书稿。虽然三流作家的文稿不值什么钱,包上还是依据责编松尾先生的严格要求挂上了密码锁。我从来没有告诉过绘楠的密码,他却总能很快猜出来,还出过不止一次我忘记了刚换的密码、不得不拜托绘楠帮忙打开提包的乌龙事。
“机械锁的确是有技巧可以破解的,不过对象是青浦先生的话,”绘楠一耸肩,“那些技巧根本用不上,基础的社会调查就足够了。青浦先生都懒得动脑子,密码全都是熟悉的数字,出生年月日,br末位数,家里的邮政编号——全部试一遍,肯定能打开。”
啊,啊,又来了。绘楠战车迅疾地碾过来,我的自尊心像玻璃匣子似的碎了一地,就算被嘲讽为懒得动脑子,也完全没有立场反驳。
绘楠无视了我怨念的目光,把困扰我整整一天的“简单题目”塞回了活页簿。修长的手指在书页上翻过,停留在已经成功破译、被我标记了红色爱心的第一篇密文上,绘楠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青浦先生再强硬一点……就好了。”
诶?
我疑惑地看向绘楠,他却不再说话了,就那样侧着脸望着窗子上映出的倒影,嘴角微微抿起,仿佛有一点点失落。
晚饭后,绘楠带我到了情报科学所的会客室,把稿纸放进了扫描仪:“虽然不是很困难,但这次的密文破译步骤比较繁琐。总之,要先把笔记作者的手稿变成电子稿。”
“需要我去录入吗?”
“这台扫描仪带有图像文字转换软体,对印刷体准确率有99.3%,”绘楠摊平了纸页,“虽然这里是手写体,应该也不会太差。青浦先生只需要稍后对照纸质版进行校正就好。”
话是这么说,对整整三页纸的乱码进行校对,依然是很大的工程量。
趁着软体工作的时候,绘楠给我科普了这篇密文的加密方式:“还不能完全确定,但我认为这篇是r、或者类似的密码替换方法加密的。跟加密法略有不同的是,r加密法会使用一个密钥,这个密钥让明文与密文的字母不再是一一对应的。”
绘楠在演草纸上写下了上一篇密文里的歌词,又在其下写出了“青浦”的罗马字,并且重复了好几遍:“例如说,用青浦先生的''作为密钥的话,明文里''的对应的密钥是‘青浦’的'',那对应的密文就是往后数18位,也就是;而明文里''的对应的密钥是‘青浦’的'',对应的密文则是往后数7位,也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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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明文里两个与它们对应的不同的密文和,再看看密文里并列的两个与它们所对应的不同的明文和,只觉得头都大了:“知道密钥还好……没有密钥的情况下,真的可以破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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