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勇气在民国时也许还能用一点。但是在这里,在这个我出生成长的世界里,我是什么呢?一个有着出轨的父亲和被逼死的母亲的孩子而已。”
外面的天色这时渐渐地暗了下去。在黑暗吞没一切的时候,袁野在心里道:
“我啊,永远地呆在一个小小的房间里,黑暗无比,不见天日。我偶尔会听到外面有人路过,他们唱着歌摇着铃铛,热闹无比,我想靠近却不能。”
袁野听到背后有人走近。她回过头,本想赶紧送客,但看了一会儿后还是不忍心。
她在那民国的院子里住了有一阵子,却与尹言不曾多来往。就在她们刚刚多接触了一两天后,这人却撞死在了戏班子的桌角上。
她听说过尹言的事,知道她的父母被赌博的小舅子杀害,知道她的兄弟姐妹在瘟疫中死了一半。
于是就有些害怕。隐隐地知道这人和自己一样,呆在不见天日的牢房里。
后来偶尔地和她接触,却在她的眼中看出羡慕。
其实有什么好羡慕的呢,你所看到的这个所谓的活得很好的人,不过也是个囚徒而已。你看,到了现代以后,她就表现出原本的样子。
懦弱得不得了。
有什么东西禁锢着她,让她这一辈子只能为了生存疲于奔命。
袁野最终叹了口气,说:“好吧,姑且试一试。”
晚上。十点钟。
白鹅在走红之前,一直呆在一间地下室里练习。当时地上有着各种各样的电线,进去后感觉不是被绊死就是会被电死。
门上早已蒙上灰,锁也已经换掉。赵若砸开锁子,率先拿着手电筒走进去,跟在他后面的人鱼贯而入。
鼓手,贝斯和主唱都戴着小丑的面具,看上去十分诡异。
夏天的地下室还是很凉快的。赵若被灰尘呛得打了一个哈欠后,问身旁的徐洛:“你说他们会来吗?”
“能喜欢上神经病一般的乐队的人,往往都是很有勇气的。”
“那么,就等着下周吧。”
尹言回到屋子里时已经很晚,她意外地发现家里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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