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弋开着车到了蔷薇广场,买了最近一场的电影,星期四的下午几乎没有人,偌大的巨幕厅了就只有自己,温弋坐在角落里抱着一桶爆米花,爆米花很甜,甜到腻人,吃进嘴里却难以下咽。
花裕现在在干什么?和韦卿霏聊着什么?他们在做|爱吗?
温弋勉强地扯出一个笑来,笑着笑着眼泪就流出来了。
一直到电影结束,放映厅灯光亮起,温弋眯了眯眼,原来这是一部喜剧啊,只可惜讲了什么自己并不清楚,全程脑海里只有花裕,越想越难受,越想越害怕,没有一点心思可以放在电影上。
走出电影院,温弋看着橱窗上映出的有些狼狈的自己,眼睛红红的,真是太糟糕了,一点都不符合自己没心没肺的人设。
温弋决定让自己开心一下,于是开始疯狂地刷卡买衣服,几乎把自己的小金库快要掏空了,但是不得不承认,心里有一种变态的爽感——自己小心翼翼,忍辱负重攒下来的钱,原来要花掉就是这么轻松的事,什么梦想不梦想都是虚的,偏执的小坚持都是屁。
反正自己什么都没有,所以什么都能失去,既然刷卡能够带给自己快乐,那就刷吧。
温弋疯狂地刷着卡,手机疯狂地震动着提示自己余额,温弋掏出钱包,抽卡的时候不小心抽出了花裕的黑卡,那一刻温弋突然在想,自己在刷花裕的黑卡的时候,他的手机也会有震动提示他吗?自己的存在,对他而言就是手机震动那么微小的一件事。
“先生您好,请问,是刷卡么?”看着收银员甜美的笑容,看吧,这些人,看到黑卡都是一个反应,对自己莫名地恭敬。
都说了不是自己的了,黑卡不是,花裕也不是,自己得到的那些羡慕的眼光,那些自己悄悄地、以为不会有人发现而沾沾自喜得到的虚荣感,不过都是自己在骗自己罢了。
温弋笑着把黑卡又插回卡槽里,把自己的小金库递给收银员。
温弋买了很多东西,多到几乎快提不动,于是坐在咖啡店里给r打了个电话让他来陪自己,r正在上课,声音小如蚊蝇,说:“不行啊,我走不开,我们教授管得超严。”
温弋恨铁不成钢:“你他妈假装自己去上厕所啊!”
r毫不留情地驳回:“你他妈一个厕所上一个多小时啊!”
温弋深吸一口气,说:“我请你吃晚饭。”
“你现在在哪儿?”
r屁颠屁颠地到了温弋说的咖啡店,温弋远远地到r就给他丢去一个鄙视的目光,唇语的确是在骂他:“他妈的俗!”
r不以为然,坏笑着走近,看着堆满了两个座位的购物袋,整个人都惊呆了,看着购物袋外的品牌,都不是便宜货,r若有所思地望着温弋,严肃地问他:“你捡钱了?”
“捡你妈的钱。我丢钱了,丢了一个金蛋蛋。”温弋突然笑了起来,说:“不对,金蛋蛋,又不是我的。”
r有些心疼地看着温弋,问他:“是花裕吗?”
温弋没有回答,没有否认,那就是确认。
r叹了口一气,说:“弋啊,是你的就是你的,别人的东西,咱不能去想,再好,也不能去想,你一个放荡不羁的乐队主唱,怎么可以被感情这种肤浅的东西束缚?”
温弋苦笑着贫嘴:“就算你开导我,也不会改变此刻你在我心中庸俗的形象。”
花裕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已经七点过了,在他的老板椅上坐了一会儿,觉得有点想温弋,他想到今天中午温弋在广播里念的诗和唱了几句的那首歌。
花裕给温弋打了个电话,响了很久也没有人接,花裕有些不满,刚挂断电话,手机就震动起来,花裕精神大作,看到来电显示是“唯唯”,花裕突然楞了一下。
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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