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读_分节阅读_74 (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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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师娘手里拿过来的东西,只可能是杨正锋的遗物。

        骆闻舟试探道:“师娘可不待见咱俩,现在不年不节的,你过去打扰,她没把你打出来?”

        老杨牺牲三年了,如果她手里有什么东西,为什么现在才肯拿出来?

        陶然顿了顿,目光中充满了某种难以言喻的东西。

        卷着雪的夜风阴冷而凛冽,能吹透皮囊,直抵肺腑,市局门口的红旗还是国庆时插上的,一直没有摘下来,在风雪中猎猎作响,红得仿佛要刺破沉沉的暮色。

        骆闻舟站住了,心里忽然生出不祥的预感。

        “师娘……师娘上个月去了医院,”陶然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渺茫的天光,又没着没落地落回到自己脚面,轻声说,“刚刚查出了淋巴癌。”

        骆闻舟一时错愕:“什么?”

        “晚期,”陶然说,好像被寒风呛了嗓子,他吐字有些困难,“没多少……没多少日子了。”

        “我去她那看看。”骆闻舟愣了片刻后,突然翻身上车,踩住脚蹬,“那孩子怎么办,都没毕业……”

        陶然一把攥住了他的胳膊肘,朝他摇摇头。

        “今天太晚了,你先回家,别打扰她休息。”陶然说着,又一次敲了腊肉的包装盒,意有所指地对他说,“你也不是人见人爱,她见了你心情未必会好——回家吃顿好的,我走了,你慢点骑。”

        “陶然!”骆闻舟吐出一口白气,对着他的背影说,“她得这个病,是不是因为老杨?是不是因为老杨出事,她一直心情抑郁才会这样?”

        陶然远远地冲他摆摆手,没回答。

        没什么好回答的,再深究原因,也改变不了结果,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

        也可能这就是命。

        与你是天才地才还是鬼才、有几万贯的家财、多大的权势,都没什么关系。

        陶然挂在他车把上的腊肠真是不少,累累赘赘地压住了骆闻舟的前轮,他逆风而行,简直举步维艰。

        早晨出门时,这辆车的两个轮子还像一对神通广大的风火轮,晚上回去,就仿佛成了变形的铁圈。

        就在骆闻舟骑车穿过马路,往右一拐,经过购物中心门口的停车场时,他突然若有所感,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随后猛地反应过来他方才超的那辆车有点眼熟。

        骆闻舟连忙伸脚点地刹住自行车,扭头望去,霍然和自己的车打了个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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