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今乃是皇家围猎下榻之时,随便拉一个人出来都是得罪不起的。
军士可不敢以貌取人,弯腰行礼道:“小人正是。”
那少年拿出一个令牌晃了晃:“本官是林滤公主府上长史,带来的马匹有两匹出了问题,所以到这里征调。”
原来是公主府的属官,军士心内不禁暧昧的笑笑,随即又疑惑起来:这等小事为何不让亲随去做?哪要劳烦这位大人。
打量了一下对方手中的令牌,确实无误,军士也不敢多嘴,赶忙牵出两匹最好的骏马出来,讨好的问道:“大人看这两匹可如意?”
韩小长史此时背后都快被冷汗褟湿了,哪有心情计较这些?更何况她也不懂。
故作镇定的点点头,扔出一块银子:“就它们吧,赏你的。”
“谢大人。”
牵了马匹溜出军驿,此刻醒来的人还不是很多,就算有一二看到的军士们,也会不以为意,说不定是哪家公子或是哪位年轻官员,起早看日出呢。这些文士们就是有如此多的雅兴。
转到约好的小道上,林滤公主已经换了一套衣服。
临行仓促,换的自然是韩小长史的常服。
韩苏一贯的文士青衣,布料也不是很好,但如今穿到林滤身上,竟还是禁不住眼前一亮:好一个晶莹如玉的美少年!
这时候真该让大昭士子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谪仙风采。
林滤气质飘渺清淡,身上却偏偏穿着朴实无华的粗布文衫,脸上再带上这么一抹似笑非笑的冷漠神情,竟让人有种质朴清幽的玄妙之感。
严趋固然配得上谪仙人这个称号,但他身上气度雍容,平日看来气势非凡,如今两者相较,不免还是俗了一些。
待到破晓之时,大昭围猎的车队缓缓始动,林滤公主府的亲卫们才刚刚得知一个肝胆俱裂的消息:林滤公主殿下竟然私自前去燕州,只带了长史大人一人。而且目的不明。
公主殿下难道要私奔?!
随即,八卦的亲卫们又意识到了更大的问题:谁私奔会去混乱的燕州啊!不对!更可怕的是,殿下带的竟然是那个弱的无法形容的小长史!
就算再宠信也要有个度啊!
亲卫们泪流满面,眼前一片黑暗,这算不算是一脚踏进棺材口了?现在只能祈求上天:长史大人!韩祖宗!求您了,哪怕能发挥一点作用都行,把殿下安安全全的带回来!
谁带谁还不一定呢!
☆、不许得寸进尺
皇家猎场临近漠北,为了保证皇族安全,不但围场地处偏远,就是围场向外数十里,都荒无人烟。
更何况,围场所在的肃州比之燕州实在没好到哪里去,快马加鞭两者也不过仅隔六七天的路程,能有多大差别?这也是为什么林滤等不及回到帝京安排好之后再行动的原因,一来一回,恐怕东阳公主早就回到刀勒了。
从肃州前往燕州,经过青稷山关阳道,虽是官道,其实要穿越大片戈壁荒原。漠北哪里比得上中原人口稠密,恐怕走上几天都见不到人烟。
不是有歌为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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