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他人对着心上人,这时不免惊喜,哪怕三分好看也能得出十分惊艳的结果出来。
然而林滤这个时候还能很冷静的觉得,虽然同穿儒衫一样俊秀好看,但是因着举止之间到底有几分的拘谨注意,因此还是平时那般直率随意更顺眼。
至于惊艳,不说京城闺秀,单说皇室诸人,东阳长公主清艳无双、襄城公主艳冠京华、隆裕明丽、永淳秀雅、便是她自己,也是被先帝赞叹“颜如舜华”,韩小长史清秀俊俏,但要说惊艳,眼界十分高、又完全与感性绝缘的林滤公主殿下完全没往这个方向想。
因此,在林滤公主殿下脱下轻甲,饶有兴趣的探到满心期待、甜蜜羞赧的韩小长史身前之后,十分失礼、十分一本正经、十分好奇、十分疑惑、十分登徒子的戳了戳长史大人胸前的隆起。
“这是……你塞了馒头?”
这当然是真的啊!你注意的都是哪里啊!只不过内衣比肚兜更显身材而已!虽然里面的确塞了一点棉,真的只是一点啊!
韩苏错愕的长大了嘴巴,对平时虽然恶劣但是起码举止娴雅自矜的林滤,忽然这么调皮亲昵有些吐血。
她当然知道因着东阳长公主之事成了大半,林滤此刻心情大好,可是,韩苏困窘的看向东阳长公主,对方正同样报以饶有趣味的笑容看向自己。
两张相似的容颜用着同样的表情,让韩苏欲哭无泪。
“是……殿下太聪明了!我塞的馒头。”
难道说是真的吗?长史大人默默流泪,那样岂不是告诉长公主殿下自己的真实身份了。
“噗嗤。”林滤笑趴到东阳怀里,“还是采用我说的办法了啊。”
东阳习惯自然的揽了幼妹在怀里,略带嗔怪的看向对方,要不是之前韩苏的态度与对话,她此刻才真要因着这两人的对话再要对韩苏的性别生疑了。
林滤墨点的眼珠一转,便揽了长姐的纤腰卖乖撒娇,抚慰了对方,还不忘对韩苏促狭轻笑。
韩苏咬了咬唇,将头撇向一边,她再也不要和林滤说话了。
话是这么说,但以她简单的性子,也不过片刻功夫,便忘了自己的临时誓言,林滤一接话,她便统统忘了个干净。
“猎鹰?那个真有用吗?”
林滤好笑的看了她一眼,韩苏似乎对于这些东西都不大相信,自己的信鸽也是一样,韩苏曾经不止一次的忧虑过:鸽子迷路怎么办?被人射落下面条怎么办?被其他凶残的动物吃了怎么办?送错人怎么办?密信丢了怎么办?
总之,大昭密信渠道之一,到了她的嘴里,便都成了怎么办。
不说那些鸽子训练有素,便是密信内容,不同的人用的书写内容也不同,想要破译出来才是千难万难,怎的就生出了那么多的担心出来?
林滤解释道:“虽说未必能探出十分精确详细的情报,但若是大军动向,或是小队人马,哪怕只是寻上一人、两人,那些猎鹰便都是寻得的,再配上漠北地势,两军打仗之时,更是让人头痛。我大昭的军队在这上面,便吃了刀勒不少苦头,斥候上的人手折掉的最多。不说其他,单说咱们从昭华城出来之后,头上盘旋的猎鹰何时断过了?好在那些畜生不会说话,我上车之前,也是派了几波斥候出去,生怕苏里不放心,派人盯着车队,待到确定安全之后,才上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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