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死神们全都用饶有兴致的眼神打量着安澜。安澜勉强冲众人笑了一下,身体不由自主地躲在了辰夜的后面。
辰夜无奈地笑,见安澜总是很害羞的样子,只好先送他出去,又约他明日见面。
安澜回到宿舍里,弟兄几个正一边刷牙洗脸,一边讨论案例。安澜心里十分惭愧,草草洗漱之后,把小台灯和刑法书带到床上,默默记诵。宿舍的老大穿着拖鞋啪嗒啪嗒走向卫生间,路过安澜的床边时,忽然弯下腰,仔细看了安澜的脸,然后关切地问:“你今天哭了吗?”
“我前些天在外地染上了红眼病。”安澜半开玩笑地说:“你小心被我传染。”
老大并没有开玩笑的心思,而是坐在了安澜的床边,关切地说:“我听说咱们学校的心理咨询室来了一个很厉害的博士,对待心理疏导很有一套,很多要自杀的学生,被他一疏导,都高高兴兴地去谈恋爱了呢。”
“哦。”安澜平静地应了一声。
“我觉得你要是有什么烦恼,不好意思对弟兄们说的,可以找他倾诉一下,不要总是闷在心里。”
“就是啊。”其他几个人纷纷从床上探头:“安澜你这人就是城府太深,把所有事情都闷在心里,这样迟早要憋坏的。”
“哦,我知道啦。”安澜既觉得感动,又觉得好笑:“我没事啦,我没有什么心理问题。”
众人重新躺回床上,又七嘴八舌地谈论了一些法条案例之类的东西,然后才睡下。
作者有话要说:
☆、意难平(1)
夜里十点左右,教学楼的学生陆续回宿舍,梁笙放下笔,摘掉头上的白色小发卡,刘海瞬间遮住了半张清秀的脸,她起身到外面走廊尽头的卫生间,里面十分昏暗,声控灯不知道何时坏了。她只好大着胆子打开隔间的门,迈步进去。过了一会儿起身去拉隔间的门,却无论如何摸不到门把,她有些无措地在门上摸索,却碰到了一件粗糙的、湿冷的东西——那是一个男人的手。
从林宅回来之后,安澜就忙碌了起来,他白天在自习室看书,晚上还要到市区的做侍应生,除此之外还要挤出时间和辰夜约会(如果安澜不主动找他,他是绝对想不起来约安澜的)。
春末夏初的傍晚,安澜和几个室友在教学楼的自习室看书。教室里非常安静,唯有电灯不时发出嗡嗡的声音。安澜刚做了一套习题,对照答案改了一遍,一大半都是错的。他这些天非常辛苦,情绪又很不好,见到习题本上一堆红叉叉,心情暴躁极了。
旁边的空位上忽然坐了一个人,安澜充满敌意地抬头看去,竟然是辰夜。他穿着黑色的短款风衣,眼睛乌黑明亮,正饶有兴致地盯着自己。
“啊你怎么在这里?”安澜转怒为喜,高兴地说。
“工作,顺便来看看你。”辰夜低头,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谁惹你生气了?”
安澜叹了一口气,嘟着嘴巴把习题本转给他看。
“安澜!”身后坐着的宿舍老三忽然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澜有些生气地回头,怒道:“干什么?”这时他发现自习室的其他人都用害怕地眼神看着自己。
“你在和谁说话?”老三瞪着他,问道,像是要把他叫醒似的。
安澜转过头看辰夜,辰夜抿嘴笑了一下,说:“忘了和你说,我现在是隐身状态,只有你能看见。”
安澜再次把目光转向老三,尴尬地说:“我压力太大了,自言自语呢。”
老三轻轻地叹口气,把书本合上,拉着安澜的胳膊说:“早就觉得你最近不对劲,我陪你出去走走。”
“我不去。”安澜试图甩开他。
老三不由分说,拽着他的手就拖出了教室。安澜力气小,只好认命地走出去,与此同时,辰夜也安静地跟在安澜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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