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人观赏山河秀丽之风景,他独自一人走过山路里。
山光水色中,潋滟晴方好。
风景年年依旧相似,而人和事,都已非昨日。
看渺渺云烟,于山峦叠翠中升腾。
这苍茫的山水,山水中人家,人家落处,山脚下,一汪碧水映蓝天。
这里星寥的房屋,房屋沿河座落。
此处村庄,不大不小,约十来户,它们由远及近,从左至右,沿河座落。而在村落最右边,独立在半山腰上的一间小房子,房子别致新巧,远远望见,便觉得它新奇于其他的房屋,它独立在那里,像是等待居主归家的姿势,也不知沐浴于日丽风雨中,有了多少个日夜。
这屋子的主人,乃是一位公子人家,他年纪双十有余,村里人大多不知他姓名,只听给他疗伤过的范大夫称其为苏公子,如此,大家也便随范大夫,叫他做苏公子,至于他的全名,村民大都不知晓。
村民记得,这位苏公子来到这小村庄,到今天,也有三年之余了。
三年前,他满身是伤,随流水飘至这无名村落,
受伤昏迷不醒的人,他搁浅在沙砾河岸,一位农夫在回家路上,发现了他,便叫人来,将他带到范大夫那里。
范大夫是一年前才来到这村落,他道,此村庄不错,山水环绕,清净幽雅。因此也就住了下来,至于他的来历,也是无人懂得。
农夫和村民都担心满身是伤的公子,看他穿的衣服极鲜华,想必是贵人家的孩子,却不知他为何受了如此重的伤,弄得满身是血,而人泡在水里久了,俊秀的脸,面色一片惨白。
范大夫给受伤的人处理了伤口,他将那位公子的发整理好,栗色的发被梳理好,一张秀致的面孔显露出来。
当真是俊美如温玉,如画的眉目里,温和俊逸,如此温润的一个人,大家都想不通,到底是谁人,对这般看起来文弱的公子下了那般狠手。
范大夫开了方子让手下的小徒弟去抓药,他道,“大家就放心吧,他死不了,过些时,便可醒了。”
大家都是点点头,道是能醒便好,他们相继离去,农夫才想起,“他的家人,会不会来找他?”
一个清净的村庄,很少发生什么大事,外来人经过此地,也是匆匆而过,从未见有人驻足。
农夫心里担忧,范大夫心里却是安得很,他心道,那人,恐怕没有什么亲人可眷顾,至于还有谁人挂心,想必,也只有那个人。
只是,也不知他是生,或是死。
天下,能逃出皇帝手中的人,几乎没有人,除了此人,千云公子。
范大夫捋须道,“他,已经失忆了,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我识得他,乃是一位故人,为今之计,就先让他住在我这儿些日子吧,老人家,你就先回去吧,等他醒来,一时半会儿也记不起什么事。”
农夫也不好追问什么,村里都是老实淳厚的人,他们不懂外面的险恶,更不识得眼下这位公子,乃是赫赫有名的千云公子。待农夫离去之后,范大夫捋把胡须道,“千云公子,醒来吧,他们都走了。”
受伤的公子,他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紧闭的眼,眼睫投下的暗影,轻微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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