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它送我?”
“是。”
“为何?”
苏青石抬起头,又转开脸,因为喜欢之情,他说不出口,两人对峙中,苏青石晕了过去。
风千云拿着那支玉箫,他将那人抱起,进入自己的卧室,甚至将其放到自己的床上。
他是第一个人,可以靠近千云公子那么近,也仅是他一人而已。
风千云褪尽了昏迷之人的衣服,毒血掌印赫然映入那秀逸公子的眼里,掌印印在苏青石的左肩前。
苏青石的皮肤很白,那是隔绝日光太久的白,修长的腰身,匀称的身材,每一处,都透着力量,那力量不霸道,也不柔弱,适中得优美。
风千云给昏迷的人逼毒后,再拿过熬好的药,亲自灌他,可那些药,多半流出了苏青石的嘴角,风千云看不过去,他亲自进一步慰劳,用嘴帮他喂药,直到喂干净了整碗药,风千云才拿着那支玉箫,一个人坐在桌旁,独自吹箫。
花间梦事曲,那是风千云的父亲曾给他母亲吹的曲子。
风千云坐在桌旁,他睫眉掩下时,轻颤的声势,他横箫而吹,曲韵心事出,流水和花意,非是水无情,却是东风破。
曲中多少情重,那声里便多少伤怀,他自吹,无人无月下,他坚持吹下去,轻轻地吹奏,彼时,夜月之下,那对恩爱夫妻,以及沉睡入梦乡的少年,当时,少年,年仅四岁,总角宴宴时,未得尽欢,却将面对流离和孤苦。
多少温情过往中,那时,他他睁开睡眼,看见母亲温柔笑颜,她轻轻哼唱一支安眠曲,而他的父亲,陪着母亲,守着自己,他本以为,他会永远如此享受下去,岂知,好梦从来不长久。
争权夺利,为了皇位,很多无辜的人死去,很多人变得狠绝。
苏青石躺在床上,他眉心紧锁,当听到那悦耳韵律悠悠的曲子,他不轻易间,就看到了风千云最软弱的一面。
那一晚,风千云放下玉箫,他闭上眼睛,眼泪流得无声无息。
“母亲。”
“千云,,能逃,就逃得远远的不要呆在这深宫中,你看你爹,就算他毫无争夺的野心,还是被怀疑,你,要想要,就要有足够的忍耐力,你爹,是因为娘,才放弃那一切,可到头来,是娘害死了你爹,千云,如果要逃,就逃得远远的,如果要夺,就把一切都夺到手中掌握,这样,他们才不能,不能伤害你。”
她是自己喝了那杯毒酒。
而她的他,是在狱中被折磨致死,勾结叛党的罪名,盖得无根无据,她请求皇帝放他一马,她愿意被锁于深宫中,可天子,不愿啊。
他想要谁就想要谁,不管是女人还是其他人的命!
风千云最终没有逃,他选择了夺,夺是为了报仇,也是为了保护自己。
这一路上,他无情无义的掠夺,手足相残,当打开了第一次杀戒,第二次便不会再犹豫。
风千云想,等自己走上了那个位子,他应该是喝了无情无爱的药,喝得七情六欲也无了,到时,他就可以放松了从五岁开始就竖起的警惕之心,防备之心。
苏青石下床,走到那个人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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