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
这个名字让他心中一动,忍不住叫人送来有关莲花的记录,翻开一看却大失所望,上书这莲花心高气傲,目下无尘,藐视生灵,更有甚者他是个瞎子。想到景似那双澄澈透明如水一般的眼睛,就自然而然地认定这莲花与他的少年半点关系也没有。
“烦不胜烦。”帝君摇了摇头,见日色西沉,便吩咐设宴招待自青光府而来的精兵们,“让他们自己闹去吧,我便不露面了。”
伸手拿了桌上的酒壶,斟满了两只白玉盏,将一只放到对座。
举起酒盏一饮而尽,五脏六腑涌上一阵暖流,这酒比想象的烈得多,然而只有帝君自己知道,随着灵力的衰弱,他的各项能力都在衰减,自然包括酒力。
别人自是无妨,但他不同,他潮生是天界的圣主一脉,命之根本是天地间的灵气,所有人都可以隐匿于天界之外,唯独他一脉不可以。
“快回来吧,小景似。”
潮生长叹了一口气,将另一盏酒也取了过来,扬起脖子就往口里灌,忽然一只手钳制住了他的手腕。
“!”他吃了一惊,却已经半醉了,竟然挣脱不开。
“帝君不胜酒力,不宜多饮。”一个清朗的男声从身后传来,酒盏被轻而易举地取了过去。男子喝了剩下的半杯酒,俯身看向帝君,嘴角微扬,轻轻一笑,“找到你了,潮生。”
☆、第11章
帝君就算喝醉了也还是帝君。
没有迟疑,反手就拔出一侧的长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雪刃架在了来人的脖颈上。
“你是何人,如何进来的?”他压低了声音冷声喝问。
那人莫约二十五六岁的年纪,黑发不做修饰,肆意张狂,嘴角笑容清浅,脸上覆着半张狰狞的青铜面具遮住了双眼。
他不躲不闪,左手依旧半拢着潮生的后背,右手慢条斯理地将玉盏放回。帝君有些恼怒,一挺剑,在他颈上留下一道血痕。
“报上名来。”潮生冷哼道。
那人不仅没有松手,反而变本加厉,“外人喜叫我莲花,不过潮生……”
低下头,一缕纯黑如夜的发丝垂落下来,触到了帝君的脸庞,有些瘙痒。
他伸手将面具扯下来丢在地上,夺过潮生因为讶异而没有握紧的长剑随手一抛,张开手臂,紧紧地把他抱在了怀里。
“帝君……景似回来了。”
“……”
潮生张了张口,竟没能说出话。
放肆,他想说。这是欺君。
然而却没有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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