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默默走到那人最后站着的地方蹲□子,地上有两圈极小的水渍,他伸手触了一触,唇边是似喜似悲的一抹淡笑,“两次为我而落泪么……足够了。”
没有能够说完的话,是“你还愿意为我等待”是么。答案很早以前就给过了。
接着他站起身。
拔下发簪,任一头青丝随意泻下。
解下腰带,任一袭白衣悄然委地。
然后,重新换上惯穿的红衣。
襟口一如既往松松敞开。
懒懒倚到栏杆旁躺下,甚至还搭起一足,一副闲适而百无聊赖的样子。
只是总如阙儿所言,襟口有些凉凉的,大概是天气实在太冷了。
栏杆外,两片雪花悄然飘来。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这个“强抢民女”的罪行古代怎么判……我去问了学法律的同学,是不是跟现在的强奸罪一样会判得很重,一下子就关个好几年,她说:是的……要分强奸罪和绑架罪,光强奸罪一项就能判得很重,但具体要看判的官员给什么惩罚了。我又问: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吗?如果严格按照法律,犯罪的是个官,能不能直接削职查办,她说:大概汉代以前的话可以利用钱或者官职行便利,之后就难了……我说,我懂了!!这就叫专业有木有!感动有木有!
☆、别说,我懂
三年以后的一个傍晚,红霞漫天。
朱砂坐在阁楼的栏杆边,一如三年来每个晚上。
“喵——”一只长相甜美浑身雪白的长毛猫咪糯糯地叫了一声,跳上他膝头。他浅浅地笑着,修长的手指揉弄着猫咪的耳朵和毛发,依旧是一身红衣,风情万种。
猫咪发出舒服地轻鼾,眯着眼蜷缩在他怀里,他轻轻地唤:“小念……呵。”猫咪嘤了一声,他将眼光移向天边鲜艳的残霞,眼角眉梢里,流露出淡淡的疲倦和寂寞。
十里河岸的灯笼一盏盏点起,繁华的夜初露端倪。目光无意识地顺着星星点点的红色灯光游移着,像过去上千个夜晚一样。忽然,门上轻轻敲了两声,他眨了眨眼回过神,应了一声,有个人便推门进来,附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一句话居然说得他眼睛一亮。抬手让人退下,他靠住栏杆,转头往下看。
半蒙昧的夜色里,有个人着一身墨色站在楼下。可惜夜还不够黑,无法藏匿住他。
朱砂静静盯着那人看了一会儿,嘴角泛起一丝笑意,然后环视了一下四周,没有找到什么满意的物事,只好低下头扯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下摆,连身上的猫咪都被惊动,不满地嘤了一声,睁开眼。而在他动手撕开之前,突然又改了主意,转而扯住自己宽大的袖口。
薄薄的布料很轻易就撕下一块。他拿到眼前晃了一晃,笑着往身后的楼下一放。红纱在空中晃晃悠悠两圈,好巧不巧落在那人肩头。那人从肩上取下它,抬头往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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