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情是真的瘦,脸上也没肉,可谭元朗就爱这张棱角分明的脸,仿佛一把锋利的刀,只在自己的亲吻下变作绕指柔。
这一刻,姜南情知道,他是真的认命了。做他们该做的事,受他们该受的果,或许下场会很惨烈,可他们能一起走过,一起赴死,也就没什么可后悔了。
挪威的冬天,暖气烧得很热,一室如春,可比不上彼此的心热。
这是他们第一次合作的任务,却完成得很好,很高兴。阿钟也是与有荣焉,撺掇着两人,说要给他们补办圣诞节,把他们的家布置得花花绿绿的,开了香槟、红酒,还说要亲自下厨,谭元朗知道他人来疯,二话不说自己下厨了。到最后也只是他们三个人在一起好好地吃了顿饭。
一吃完饭,阿钟就走了,姜南情见他喝得上脸,连问了他几次,他仍旧坚持要走。他也不敢开车,挥手就揽了辆的士就走了。姜南情皱皱眉头,奇怪道:“他不是说要到12点吗?怎么说走就走了?”谭元朗走过来从他身后抱着他,嘴角一抹得意的笑仍未隐去,却说道:“是啊,这小子,总是想一出是一出的。”
坐在出租车里的阿钟打了个喷嚏,暗骂:谭元朗,你小子有了男人不要兄弟,我跟你绝交!
姜南情被谭元朗赶去洗澡,等他洗完出来,家里已经恢复了原样。谭元朗围着一条围裙正在洗碗。姜南情将毛巾往脖子一挂,走到他身边,说道:“我来帮你。”说着就接过他手中冲洗过的碟子,拿了干净的洗碗布擦干,放进柜子里。
两个人合作默契地将碗碟都洗干净放进碗橱,一时间竟然无事可做。四目相对,有点尴尬,又有点窃喜。
谭元朗摘了洗碗的手套,抱着姜南情的头,就要亲下去,突然皱着眉头说道:“你的头发还没干。”
“习惯了。”
“胡说,过来,我给你擦。”谭元朗牵着姜南情的手到沙发上坐下,他坐在沙发上,拿了个靠垫放在身前的地上,姜南情就坐在靠垫上,随手拿过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悠然地看了起来。
谭元朗的大手在姜南情的头摩挲着,隔着毛巾,姜南情仍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比他微凉的头皮略高些,很暖和,很舒坦,他很喜欢。头发擦得半干,谭元朗又去拿了吹风机,给他吹头发。没有了毛巾的阻隔,姜南情闭上眼睛,感受着他温柔的力道。热风吹得头发凌乱起来,谭元朗撩起姜南情的刘海,在他的额头落下一吻,又一吻。姜南情索性抬起头,让他的吻落在脸上,从额角,直到唇畔。
只要轻轻一偏,吻就正落在姜南情的唇上。
双唇轻启,迎接一位君王的到来,他步履轻轻,闲适从容,温柔如春风拂过,带着醉人的气息,和不言而喻的热情。这一吻只吻得两个人意乱情迷,不知今夕何夕,脑海里渐渐只剩空白,而身体却渐渐热起来。
姜南情觉得自己的身子在渐渐软下去,突然腰上多了一只手,用力往上一提,他凌空而起,躺在了一片柔软里,头枕处,两侧有重物压下,陷落成坑。姜南情睁开迷蒙的眼睛,隔着凌乱的刘海,一双眸子燃着火焰,正紧紧地盯着他。
姜南情心中一怔,不知发了什么疯,伸出双手环着谭元朗的背,双唇却送上门去。两人又吻在一处,越发得难解难分,辗转缠绵,水光沾染了下巴,也无人去管。姜南情洗完澡出来只穿了睡衣,还敞着口,此时却方便了谭元朗。一双带着热烈温度的大手,从开口处滑进姜南情的睡衣,在他的后背游走,带着火的温度,烧遍了姜南情的全身。大手仍在往下去,姜南情逸出一声轻吟,腰上的双臂一紧,姜南情便贴上了一片紧实的胸膛。那手已经滑过腰线,,再要往下,被姜南情慌忙一手按住。
两人都在喘息着,刚洗过澡的姜南情,此时竟也是汗涔涔,更别提谭元朗了。可若有心人往窗子外瞧瞧,外面分明大雪纷飞。
室内固然春暖如春,可哪及得上两人此时的体温。谭元朗一手拂去姜南情额上的汗,沙哑着声音问道:“你不想要?你若不想,我……”他话未说完,就被姜南情堵住了。
哪里是不想要,只是这一切都太快了。快到姜南情都没了准备,可这种事需要什么准备?但一听到谭元朗问出那句话,姜南情却是心中一提,直接用行动回答了他。
谭元朗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都除了去,他也毫不在意。他正顺着姜南情纤细脖颈,一路吻下,落在他锁骨上。睡衣被拉开了半边,一片雪白的肌肤就跃入他的眼里,煞是好看。姜南情也没那么好欺负,扒着谭元朗的肩头,一口咬下去——自然不会是真咬,长舌轻轻一滚,谭元朗便觉下腹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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