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阿钟,这个曾经放言再也不想见到谭姜二人的“最佳损友”,在利用黑客技术大赚了一笔之后,跳槽去了,充分发挥了他“睁着眼睛说瞎话”的特长,将谭姜二人的死再一次板上钉钉。
这才是真正的劫后余生。
又到了春暖花开的日子,谭元朗和姜南情本以为每日都可以睡到日上三竿,没想到天才大亮就被谭妈妈的唠叨叫醒,不是叫他们起来吃早餐,就是叫他们出门活动。
春天的早上还带着一点点凉意,谭元朗喜欢绕着公园跑步,一早上跑可以跑几公里。姜南情就不行了,所以基本上是他走,然后看着谭元朗一次又一次地经过自己。
走得累了,姜南情就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等着谭元朗回来,然后再一起回家。谭元朗跑完步全身都是热的,穿着背心短裤仍然热得直冒汗,姜南情却是穿着卫衣,拉链拉到最上头,恨不得把自己缩起来。
谭元朗远远地看到蜷在长椅上的姜南情,都会忍不住停下来,眼里又是无奈又是心疼。以前的姜南情,纵然身体没有他结实,可是和他一起跑步,练功,总是在伯仲之间,哪里像现在这般瘦弱。
这样的眼神可不能让姜南情看到,他是那样要强的人,要是知道他自己的病情,谭元朗真怕他会做出傻事来。
他们一起回家的时候,会经过一家咖啡店。这是一个中国姑娘开的店,姜南情喜欢这家店的名字,谭元朗也喜欢。他们总是一个要摩卡,一个要焦糖玛奇朵,然后再要一份早茶给谭妈妈。
这个习惯一直到他们回香港之前。
谭妈妈不是很适应美国的生活,虽然这里的生活十分平静,可她还是心心念念地想回香港。正好姜南情也想换个环境,香港算是他们的老家,回到祖国和家乡的怀抱也好。
谭元朗和阿钟在姜南情昏迷的时候,一起赚了一票大的,当然不是非法的勾当,他们不过是在城里的赌场,小小地利用了一下算牌术。本来说好他俩对半分,可阿钟只要回了本金,之后在黑客世界里大张旗鼓地挑战赌局,引来的注目,再接着么,他就喜滋滋地当他的技术顾问去了。
谭元朗也是佩服阿钟,他看起来像是三人中最随波逐流的人,可其实却是最有想法的。
和阿钟道别,他们三人踏上去香港的飞机,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他们终于抵达了故土。
一下飞机,姜南情就从机场的电视里看到了长生药业的消息。程文和程澈两个人利用手头的证据,匿名举报,竟然一举掀了长生药业和绿水精神病院的底。当然,朗夫人和陈天的死讯一传到香港,长生药业内部就开始争权夺利,早就分化了。“人体试验”的消息一出来,能卷款的卷款,能逃的逃,公司哪有命重要。而香港分部,一下子群龙无首,就算想有所作为,也不过是一盘散沙,很快就被香港的黑帮给蚕食了。
就算真的有人想给朗夫人和的报仇,谭元朗和姜南情已经是“死人”,他也只能到地狱里去找他们算账了。但愿这些想报仇的人比谭姜二人死得早一些吧。
他们到达香港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谭元朗去租车,姜南情和谭妈妈则是昏昏欲睡。到了家,还是谭元朗忙里忙外地把床收拾妥帖,三人这才能好好地睡上一觉。
程文得知他们三人回了香港,便给姜南情和谭妈妈预约了检查。
谭妈妈倒是没什么问题,她并没有被做了“人体试验”,只是长年累月地□□神病药物,导致了一些毛病,并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保持情绪稳定,心境开阔就好。
而姜南情,程文却有些为难。她把谭元朗单独叫到办公室,将一叠资料递给谭元朗,面有难色地说道:“我研究了姜南情的资料,天知道那些人在他身上取了多少血,用了什么药,做了多少实验。姜南情的大脑是肯定受损了,现在依靠药物和调养,所以还不太明显,但是时间一长,后遗症的症状就会显现出来。”她顿了顿,又问道:“他出院以后的这几个月,有没有犯过幻觉,头痛,或者失忆?”
谭元朗正一边看着资料一边听着程文的话,愣了一下,才轻轻地点了点头。“比之前好多了,偶尔会恍惚,头痛和幻觉也不明显,就是记性不大好。”谭元朗轻声道,他看着手上的一行行这半年才熟悉起来的术语,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猛地合上资料,放在桌上,问道:“他会好起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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