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的场面她确实看不下去。
「啧……算你走运!」
就为著丁点怜悯之心及出於是雷的乡人原故,她带著不情愿的心情拯救被虐待的任雅。
男子顾眄皮开肉绽的背脊,用喜孜孜的表情逐步接近任雅,任雅早已因强烈疼痛弄得差不多倒下,她只能勉强睁开双眼,耳朵更嗡声不断。
嚐到血的腥腻,商人丢下长鞭在任雅身上摸索,反抗无效的任雅像待宰的羔羊任由男子蹂躏。
右指指腹夹住碎石瞄准男子的颈背,等到男子的动作减慢时用力射出小石,弹指间,男人向右倾倒,任雅从迷糊中瞟见客人失去知觉,霜趁势从半开的窗户爬进房中。
无法说话的任雅维持先前的姿势回头凝望救她的人,霜火速替她穿回衣服,双手尽可能避免触及伤口的情况下扶起呆滞的任雅到窗边,用绳索把任雅绑到身上,沿窗外的瓦顶走往围墙上的青瓦,最後融入漆黑的小巷里。
雨前闷热的空气让任雅不能呼吸,她顺应本能嗯哼几声,使背负她的霜加快脚程;转眼时间,她感觉到自己趴在床上。
「好了点没?」为任雅脱去上衣,霜低头俯视血肉横飞的裸背。
「我……想净身……」侧头斜视,任雅以虚弱的声音要求。
伤口上的血块才刚乾涸本应不而沾水,不过霜没有为此打住,她厉了眼半昏半醒的伤者,其後沉默地走出屋外烧水。把温水倒进半身高的木桶,霜轻拍脸庞唤醒睡著的任雅。
靠著墙壁一拐一拐贴近目的地,艰辛地脱去长裙爬入木桶,任雅可谓费尽全身仅馀力气完成简单的动作。
没有上前协助的霜坐在床沿远眺狼狈的任雅,她打算静静等待任雅净身完毕。不过在下一刻,霜还是捺不住性子搬移木椅到木桶旁,坐下为任雅清洗背上的血迹。
咬牙强忍牵动时伤口所带出的痛楚,任雅把双臂搁在桶外让身体挂在水中,额头枕到木桶边沿。
手执湿透的白绢擦拭乾涸的血块,即使力度已减轻,伤处引起的痛感依旧令任雅龇牙咧嘴。
「痛成这样还要洗?」霜寒著脸用不带感情的手托起任雅的下巴。
先是默然,顷刻,任雅有气无力道:「任何人碰过我必定洗身,那怕只是抚摸我的手。有时更多会洗几次,尤其被厌恶的人碰触。」
「看来我不该为你净身。」不由得说任雅有著洁癖,霜放下沾上红色的白绢。
「但现在的我根本洗不到。」瞥见霜想踏出一步,任雅续说:「今次算是我拜托你。」
一连串俐落的洁身动作减少任雅的痛苦,霜不一会已替她抹掉水珠,把药粉涂抹在伤口再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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