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叶修觉得……孙翔好像有点自来熟啊？
大大咧咧，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的孙翔，并不在意双方种族的差异，似乎完全不觉得叶修会伤害他一般接近着叶修。
但这并不令鲛人厌恶。
“叶修，你在想什么？”
短短几天就和鲛人混熟的少年不满地提问，那张尚未完全长开的脸，在浅淡的月光下写满了青春与活力。
叶修忽然想起深海不定期举行的盛大集会。
距离现在最近的那一次，极少参加集会的贝母拿出了她小心藏匿多年、最喜爱也最珍贵、号称比鲛人的泪水更为闪耀稀有的明珠。
散发着莹润宝光的明珠无愧于贝母的介绍，可现在叶修觉得，那被所有生物交口称赞的明珠，远不及这个少年夺目。
叶修不自觉地摆动着鱼尾，水纹在湖面上一圈一圈扩散开来。
“我在想，以后有空可以带你去看看鲛人的珍宝？”
换来孙翔的惊呼。
真的是，从来没有看谁这么顺眼过。
叶修懒洋洋地拨弄着湖水，大战结束后一直不怎么爽利的心情，奇迹般地平和起来。
十六
孙翔问叶修这个世界上的其他非人种族时，叶修说孙翔是龙，的确是骗人的。
他只是推测这个少年可能不是单纯的“人”这么简单，但一则自身受伤没法看到孙翔本源，二则按照脑海里的记忆，这个地区确实没有什么隐藏种族存在——鬼族不算，自然不会知道对方身上究竟有什么血脉。
结果第二天孙翔觉得自己被耍了跑过来质问叶修时，叶修瞬间就懂了孙翔的身世。
下午不小心被硬质的纸张划破手指的孙翔，因为伤口小的缘故并没有进行包扎。
对于敏锐又强大的鲛人而言，从这种小伤口中已经足以得到对方种族的信息。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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