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殃!发芽了!快来看,你上次种下的东西发芽了!”
西岭蹲着,在泥土中观察了好久,仿佛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喜出望外地冲着他们喊着。
距离上回温无给他的种子的那天,算算日子,确实也差不多。
逢殃的瞥了一眼在屋子前面舞剑的人,只见他恍若未闻,一招一式,出手迅如闪电,动如雷霆。“发芽容易,你看前段时间开得肆意的藤萝,不多时便枯萎了。这花草我也看不出什么品种,因而不知道这花花草草能活过多久的风雪。”
温无自然也听到了,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一双赤红的眸子才慢慢抬起来,注意到了凑到西岭身边的那人怔怔地望着地里的嫩绿花芽的侧影,素白的衣衫,垂落到腰间的长发,面容模糊在漫天飞雪中,只有唇边的笑意似乎残留着淡淡的遗憾。有一瞬间的失神,温无不禁开口道:“冬时生根,雪里开花。”然后收了剑也收了目光,再不看他们,大步迈进屋子里去了,徒留下一个消瘦的背影。
过了好半天,屋外的两人面面相觑,许久才缓过神来,一向冷漠无情的剑灵是在回答他们的话。
一片红得温柔的枫叶,一只绣着两朵并蒂莲花的香囊,一支名贵的白玉湖笔上面系着一枚描画着符文的浅蓝色穗子,还有一本总有些意味深长诗句的诗集。
舒颜仙子送来的东西,总是充满了溢出心间的绵绵情意。
西岭盯着送到温无手中的东西,啧啧称奇。
“温无,那丫头怕是疯魔了。”
“明面上不会有人在你们面前嚼舌根,但是天宫里的天奴们,可是天天聚在一块说她笑话呢。”
“你说她好歹一个堂堂的天界公主,怎生得就要如此不懂得矜持?”
而后西岭上下打量了温无片刻,不解道:“我怎么看不出来,你浑身上下有什么讨人喜欢的……”
温无没理会他的调侃,若有所思的视线在那一堆东西中扫视了片刻,兀自拿了那支笔与诗集,泠声道:“其余的,丢了吧。”
“唉?那你留下了这笔和诗集?温无你这是收下了?!温无?温无!”
“温无,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逢殃方才下去泡完一壶金坛雀舌,想呈上来,刚听到了西岭的呼喊声,便险些与擦肩而过的温无撞个满怀。
“笨手笨脚的。”温无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差点亲吻大地的茶盏,皱着眉头,不悦地斥道。
逢殃不知怎么触了他霉头,平白无故受了一顿斥责,茫然地望着一脸惊愕的西岭。
然而让西岭更惊愕甚至惊恐的还在后头。
见到逢殃进来,温无心底不知怎么就一顿烦躁,迎着眼前人茫然的双眼,不管不顾把手头的东西丢进他怀里,不虞道:“拿去练字。”
午睡后闲暇无事,逢殃随手翻了翻诗集,尽是些欲说还休的句子。
他挑了句似曾相识的句子,提笔随意临摹了几遍。
“逢殃。”
有人唤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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