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颜也不生气,不言不语地伫立在一旁望着他喝茶、舞剑、与明晖比试……仿佛这样一动不动地看着,就是莫大的幸福。
临走时,西岭抓住她的手腕,赤色双目被怒气染得愈加浓烈,斥责道:“小孩子家胡闹要有个限度!天帝的话,我可是记得的,你是真不知道装作不知道?”
“温无他没有心的!他若是真对你有情,怎么会连个眼神都吝啬于你?”
“你多少岁了,能不能用脑子想想?”
“他说能娶我是三生有幸!”舒颜停下了脚步,一脸倔强,只是目光暗淡了一瞬,“他早晚会知道我的好……”
“他说要娶你了吗?天界传闻有多难听你知道?天天上赶着倒贴,人家还不愿意搭理,你还记得自己身份吗?”
堂堂天界公主这般一意孤行,就如同飞蛾扑火般决绝,是需要莫大的勇气的。为了他的一句“三生有幸”,舒颜也愿意花光自己所有的勇气。
像是突然找到了宣泄口,舒颜一把推开面前的人,带着哭腔吼道:“你懂什么?你喜欢过别人?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你为何说这么重的话?”逢殃拉住西岭,望着那朵祥云已然消失在天际。
“她这般胡闹,天帝已然雷霆震怒,她的婚姻早就由不得自己做主了。”西岭似是还没从舒颜的爆发中缓过神来,烦躁地摸摸自己的头,“我确实没喜欢过人,但是追人不是这样追的,对吧?”
明晖闻言,插了一句:“当然不是。在我们魔界,要是看上谁,直接打一架,赢了带回去便是了。哪像你们仙界,这么多弯弯绕绕。”
屋内传来一阵声响,逢殃扭头望去,却见那人冷漠离去的背影,仿佛从不会为谁而停留。
“我喜欢他,你们都不懂。”
不知道第几次被告知温无不在的时候,迎着昆仑风雪而来,却只能失望扭头离去的骄傲公主停下脚步,忽然道。
逢殃摇摇头:“我懂。”
“不,你不懂。”她固执地摇摇头,眼神里带了些怀念,“我第一次见到他,就喜欢他。”
那时年纪还小,因而每次总是躲在花丛里,偷偷看他舞剑的身影。一个回眸,一个转身,都让人心动。年幼的舒颜痴痴地望着那人,屏住呼吸,生怕被他发现,直憋得自己满脸通红,心也如同小鹿般乱撞。每次温无随着天帝出征再到凯旋,她总要在南天门守着,就为了见到他一面。
她是温无睁开眼时第一个看到的人,总以为自己是特殊的。
“他们说的我都懂,温无他没有心,为了两界和平,我的婚姻自己做不得主。”她抬眼望着竹屋的方向,眸子里满是眷恋,“但我就想看他一眼——一眼就好。”
逢殃思及某日早间的情形,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新长出的绿芽需要更细心的照料,那日逢殃起了个大早,用小火暖过了冰冷的雪水,正在给娇嫩的花草们浇灌着。察觉到身后有人,下意识地提了一句:“舒颜仙子已经被拒见七回了,今天还是让她离开吗?”
话音刚落,手腕却被人紧紧拽住,整个人都失去了平衡,被生拉硬拽着撞到了他胸口。感受到不属于自己的体温,逢殃一抬头,赤红的眸子直直望了过来,让人心尖一颤。
“我不想见她,你为何心痛?”语气里的厌恶不能更明显了,一时之间也分不清是为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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