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谢过医匠冲入房内,一旁早已有下人给医匠送上诊金。我轻手轻脚走进房
间,此时的严氏已经睡着了,我坐在榻边仔细端详着她的脸,她的眉毛,她的眼
睛,她的鼻子还有她的嘴,轻轻拿起她的手放入我的掌中,紧紧握着,一刻也不
想分开。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经入冬,厚厚的白雪覆盖着大地,到处都是白茫茫的
一片。
此时严氏已经怀胎九个多月了,每天挺着大肚子,弯个腰都很费力,我早早
就交代她,让她不要再下床,安心养胎,有什么事都交给下人去办。
卞氏还是住在城外军营里,董卓刚入长安就要修建郿坞,西凉军大部分都被
他派去监工了,整个长安城的防务就由并州军接手,我整日忙得脚不着地,根本
想不起要送她回去,好在卞氏还算安静,也不提这回事。
那天我照例在城中巡视了一圈,正准备回府,忽然看见我府中下人急匆匆赶
来,还未到得近前就在那大喊,「将军,夫人不好了,夫人不好了」。
我大吃一惊,忙上前抓住他问道,「夫人怎么了?」。
那下人被我抓得有些疼痛,但又不敢反抗,畏畏缩缩道,「夫人想要在院子
里看雪,小人们就给她准备了毯子和火盆,哪知,哪知夫人不小心摔倒了,其他
人已经去找医匠了,小人就先来禀告将军」。
我一脚把下人踢出数丈,抢过亲兵牵来的赤兔马,向府邸疾驰,心中不断的
祈祷着。
回到府邸,严氏房内已经有数名医匠在内,见我回来,一名医匠急匆匆跑出
来,「将军,夫人怀胎已近十月,先前摔倒,现在有临盆之兆,下官已经找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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