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希蹲在墙角按开通讯录,里面只有一个电话,她打了出去。
对方一般没那么早起床,电话响了许久自动挂断,她再打,这次响了几下就被挂了。
再打了几次,那边才接起,一个男人忍着起床气,对着话筒骂骂咧咧:“真是没完没了了……骆小姐!高太太!这也太早了吧,我才刚睡着!”
对方的无礼骆希并不恼:“我就一件事,听完了你再继续睡。”
那边还有女人黏黏糊糊的呢喃埋怨,男人捂着话筒好言安慰,才再接起电话:“说吧说吧……你不会还要我调查高先生吧?你都嫁给他了,按理来说很多事情你去查应该比我还容易……”
“这次不是要查高书文。”
小尾指勾着老旧的数据线绕圈,骆希姣好的脸蛋有大半张隐在墙边的阴影里:“今年年初不是让你帮我查个男人吗?姓许的,外头有女人的。”
“啊啊,记得,养了一个小姑娘,还跟其他女人勾搭来勾搭去的那个对吧。”
骆希嗯了一声。
她为了接近姚冬楠专门查了许宇一段时间,并让人给姚冬楠递了些隐晦的证据。
而姚冬楠也确实如她所料,人留在国内看紧老公,继而把带夏令营的机会让给了“好闺蜜”。
“你再帮我查一次这人,把他最近搞的花花肠子全给我扯出来,这次的证据回头全匿名寄到他妻子那。”
第十二根骨头红鲷鱼
初高中的音乐课常规教材多是《黄河大合唱》、《雪绒花》之类的合唱曲目,对于在汉诺威开过个人演奏会的骆希来说,如今在明德的工作说句不好听,是有些大材小用。
同期同学无论是否有出国深造的,知道骆希归国后进了明德当一名普通中学音乐老师,每一人都吃惊诧异。
要当老师的话去音院附中不行吗?怎么还算是专业对口。
更何况钢专出来的学生,谁还没怀揣着青年钢琴家这个梦?
但骆希觉得这个普通中学老师没那么容易当。
明德里的学生非富则贵,多数从小就被培养各种课外才艺。
上流社会的孩子三岁会外文五岁骑马七岁弹肖邦也不是多新鲜的事,例如在母亲沈佳仪熏陶下从小学钢琴的高子默。
只要钱砸得多,从小师从各家名师,得闲上上大师课,每年奔赴国外追星一般追着自己喜欢的钢琴家跑演奏会,都是一些小名媛们会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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