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罪?」尉遲慕问着。
这问话教他一愣。
要怎么回答?中规中矩地回答,还是拐个弯,取巧奉迎地回答?
「父皇,儿臣没有告知桂都督就偷偷骑马,是儿臣不对,跟大哥一点关系都没有。」尉遲粲却急急开口,「大哥是来阻止我的,大哥没有错。」
「粲儿!是我没有监督,是我的错!」尉遲肃恼火地扯着他。
这笨蛋,要开口也不会挑时间看地方,偏在这当口强出头!
「可是……」
「皇上,大皇子和二皇子,像不像当年我爹和皇上一般呢?」尉遲宾笑着打圆场。「皇族之间能这般兄友弟恭,是一大幸事。」
尉遲慕但笑不语,摸了摸尉遲粲的头。「你已经长这么大了……」
尉遲粲错愕地看着他。他已经太久没见过父皇,只觉得他比记忆中的父皇还要苍老许多。
「喜欢刚刚那匹马吗?」他问。
「嗯。」
「那就赐给你吧。」
尉遲粲惊诧之余,不忘问:「那……大哥的呢?」
尉遲肃闻言,嘴角抽动着。父皇没降罪反而赐马,这笨东西就应该要感动得痛哭流涕了,竟然还敢替他讨赏,真是个搞不清楚状况的家伙!
「一并赐马吧。」
尉遲肃闻言,赶忙压着尉遲粲的头,伏身喊道:「谢父皇。」
此事平安落幕,回长春宫沐浴时,尉遲肃火大地开骂,「你这笨蛋,居然跟父皇讨礼物,你是活腻了不成?」
「可、可是,只有我有,那不是很奇怪?」尉遲粲小小声地反驳着。
「你才奇怪,父皇给你的,你欣然接受就是,干么扯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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