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哭这是什么?」他手往他的眼眶一揩,将手摊在他面前。
「我舍不得大哥嘛……」
「哼,之前听闻马商玉家的少爷重伤,你急得向父皇请命,跑了一趟碎阳城,依我看,你待那玉衡之还比较上心。」
「大哥,那不一样,衡之是命危,我当然得去见他才成。」尉遲粲喃着,张开双臂紧拥着他,把脸埋进他的胸膛。
「那我也不过是要去沛岁城而已,你有必要这么夸张吗?」他轻抚着他的头。
这坏东西三年来抽高不少,五官也更显立体,没了软软的颊肉给他掐,肤色也在武校场晒成蜜色,眉间添了英气,成了个俊俏的少年郎。
「沛岁城离京城较远,更何况大哥此去是为了兴水利,没有三年五载,是不可能回得来的,况且我不能随意出宫。」说着,忍不住扁起嘴来。
这种被需求的滋味完全地满足了尉遲肃,忍不住像小时候那样,亲了亲他的脸颊。
尉遲粲怔住,张大眼瞧着他。
这注视教他意识到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做出这动作,尉遲肃有些赧然,「你忘了你小时候一哭,我都是这么做的?」他轻咳了声,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真是见鬼了,简直是鬼迷心窍,就连他也不敢相信自己会这么做。
「那我真是亏大了……」
「你说什么?」
「大哥不准我哭,我就不哭的……」早知道大哥还是这么疼自己,他真的不介意多哭个几回。
「胡说八道。」他啼笑皆非,用力地揉了揉弟弟的头,再正色道:「要,我不在你的身边,你行事要更加小心,千万别太出锋头,懂吗?」
如今,他总算懂母妃当年为何老是要他息事宁人、不争不抢,更不要他崭露头角,原因就出在其他皇子拥有太多外戚在朝,权势一把抓,而势单力薄的他,一旦抢他人锋头,自然就会变成眼中钉。
但,冲着他来吧,他顶得住。
「还有,别跟御走太近,至于肖如和墨澈,你倒是可以多加亲近。」
「嗯。」
「对了……」他叨念着,就怕弟弟疏忽大意,出了岔子,而他人不在宫中,远水救不了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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