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隐隐颤着,强忍着拥抱他的欲望,将视线转往别处。
进了朝天殿,尉遲慕即刻封尉遲粲为颐王,为军务都所的副都督,再封墨澈为五军都督,当场一片哗然。
百官皆知墨澈和三皇子为表兄弟,封赏墨澈等于是支持皇後一派,既是如此,又为何会封二皇子为王?
百官内心的揣测,尉遲粲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只想赶紧将大哥拥进怀里。
三年不见……他相思若渴、度日如年,今日再见,仿佛已过千年似的。
然而赏封仪式又臭又长,再加上夜里大摆宫宴,让他根本没有机会能跟大哥说上半句话。
明明离得这般近,却是咫尺天涯。
筵席上,所有皇族全都列席,後宫妃子更是盛装出席。
尉遲粲理所当然地与贤妃同席,尉遲肃却是站在皇帝的身後。
「贤妃真是好本事,将这两个孩子都教养得这般有出息。」皇後坐在尉遲慕身旁,皮笑肉不笑地睇着坐在右一席的贤妃。
「姐姐谬赞,那是太傅教导有方。」贤妃脸上始终盈着清浅笑意,应对得体。
「是说……珍妃是死得早了,要不眼下就能和颐王一起分享这份荣耀了。」穆皇後尝了口甜酥,状似无心的说。
尉遲慕冷冷睨了她一眼,她却像是浑然不觉,喝了口茶润喉後,再道:「皇上,说起珍妃,妾身突地想起,前两日到天坛祭祖时,妾身在路上瞧见一个面貌极为出众的男子。」
「你在朕的面前提其他男人?」尉遲慕似笑非笑道。
「是因为那男子面貌像极皇上年轻时的模样,妾身才会。」
皇後话一出口,贤妃的眼皮跳了下。这一闪即逝的一幕,被尉遲肃捕捉到,他不禁微扬起眉。
「胡说八道。」
「皇上,妾身是亲眼所见,不是道听涂说的。」
「皇後……」
「皇上该知道,眼形狭长而美是我都阗皇族的特征,皇族又不与百姓通婚,民间怎么可能随便就瞧见此种眼形?那可是皇族的共有特征,好比……瞧,廉王和御儿不都是一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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