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燕固山一带出没,你们俩在冷泉里玩得那么愉快,一个不小心就被我撞见了。」他笑睇着尉遲肃。「不需要露出杀气,我可不是来找死的。」
男人笑眯眸,不显爽朗,反倒是邪魅得紧。
「我不会杀你。」尉遲肃捧杯浅啜着。「我只是想知道你三年前埋伏在官道边,如今又出现在京城的用意是什么?」
「你确定三年前是我埋伏?」
「抑或是……你帮我除去伏兵?」尉遲肃试探问道。三年前,他在草丛间看见血迹,再加上眼前的男人态度如此坦然不羁……也许这人不是敌人,但他必须搞清楚他的来意。
「看你怎么猜喽。」
「你到底是敌是友?」尉遲肃眯起眼。
他如此回答,代表他推测的没错,既是除去伏兵那就是在帮他,为何不明说?
「咱们是兄弟会是敌人?」男人不介意地坦承身分。
「尉遲御就是我的敌人。」望着眼前的男人,他有种照镜子的错觉。
不同母亲,竟也能长得这般相似,要是他在外胡作非为,自己岂能平安无事?也难怪粲会认错人。
「既然如此,那么,你就是我的……」男人卖着关子。「大哥。」
尉遲肃忖度他话中的真实性。
「但我可不会爬上你的床。」
「放心,就算你爬上我的床,我也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哼笑。
「那就好。」
「可不是?」说着,他忍不住低笑。「这真是奇了,长得像就罢了,怎会连性子都如出一辙?」
「也许是因为我们都像那个人吧。」男人无所谓地耸耸肩,啜着茶。
听至此,尉遲肃浓眉微蹙着。「你……曾经和父皇接触过?」他的话让他有种说不出的古怪,仿佛他一直待在很近的地方,注视着这一切。
「反正,我们绝对不会是敌人。」男人说着起身。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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