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尉遲慕清醒,得知所有的事,裁定立斩参与宫变的三位皇子,而尉遲肃则趁机肃清皇後一派的大臣,而首当其冲的,便是兵部卢尚书和穆首辅,皆判处五马分尸之刑。
过了元旦新年,朝廷气象一片清朗,四月的三年一科考试後,纳入不少新的栋梁。
唯一令人心烦的是尉遲慕的身体,在解了毒之後依旧每况愈下,问过御医,御医只回答,「皇上是心病。」
尉遲肃不解,常常和尉遲粲进宫伴驾,看着父皇苍老的模样,他才真的觉得他老了。
时节入夏之後,尉遲慕更是常常陷入昏迷,而贤妃是形影不离地陪侍在侧。
谁都看得出尉遲慕的时日不多了。
「贤妃,把肃儿叫来。」一天,他突地清醒如此说道。
贤妃闻言,赶忙派人找来尉遲肃。
「父皇?」
「你怨父皇吗?」
他一愣,不懂父皇为何这么说。
「你一直以为朕要粲儿的命,对不对?以为朕视他为棋子,对不对?」
尉遲肃没应声,只是静静地坐在床边。
他嗓音嘶哑,说得断断续续,「不是的……那时宫中流言四起,朕要是不以此法杜绝,那些纷纷扰扰会将你们兄弟俩给吞噬……你要,有时候危机正是转机,要善用时机。」
尉遲肃一怔,这才明白,原来所有的计划里,还包含如此多的用意。
「朕在遇到珍妃之後,才懂得何谓爱……你的痴狂何尝不像朕?朕又怎么忍心夺你所爱?」
「……父皇。」这话中的意思……是默许了他和粲吗?甚至,父皇是用这种方式在保护他和粲?
「可知道朕为何如此栽培你?」
「因为我像珍妃之子?」
尉遲慕蓦地低低笑开。「一开始是,但後来是因为……你像朕,朕相信你一定可以成为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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