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未古想跟着,刚跨出一步就被人挡下:“公子不行。”
寒未古一急,怒道:“为什么不行?”
“宰相大人想找的是疏公子,而不是你。”
寒未古更加气急,正要发作,疏若锦却阻止了他:“你就在客栈里等我。”
寒未古憋着火,没出声,只好看着马车走远。
行了许久,马车才停下。
“公子,到了!”
疏若锦下车,抬头一看,头顶上“宰相府”几个字甚是刺眼,正想着,那管家就引着他进了府。
之前疏若锦也见过宰相,刚进门就认出人了,忙作揖道福。宰相哈哈大笑,拉着疏若锦坐下,自己却坐在疏若锦的身旁,疏若锦一惊:这宰相怎么能与他一个平民平起平坐?
疏若锦正疑惑着,就听得宰相说道:“真是没有想到呢,一晃几十年了……”
一听宰相这么说,疏若锦心里更加疑问:怎么,他和疏家还认识?
宰相倒是很感慨,细细地看着他,说道:“眉目间还真有疏哥的影子,想当年,疏家被抄,疏哥被打入大牢,我这小弟只能干巴巴地望着,暗地里给他的儿子媳妇安排的住处,那时候你还在娘胎里呢!”
宰相自说自话,一个人把几十年前的事回忆了:“我和疏哥是几十年的交情了,当年我是文科状元,刚进官场受了不少气,还好有他带着我,才能躲过官场上的尔虞我诈,不过疏哥上了年纪后,收礼什么的做的很多,我曾出口劝阻,却被骂回,唉,要是那时我态度强硬点儿就好了,后来事情暴露,龙颜大怒,昔日的门客一夕背叛,瑟瑟发抖说着不知道,只求个明哲保身,我也噤了声,只能动用关系,给他的儿子媳妇找了住处,不久疏哥行刑,我躲在家里喝了一天闷酒……”说到动情处,还老泪迷离,他抬头看着疏若锦,说道“好在疏哥有你这么个孙子,一表人才,这次应试自己感觉怎么样啊?有没有可能中个状元啊?”
疏若锦赶紧谦虚道:“感觉还行,只是这状元不是我想要就有的……”
“你真不懂么?”疏若锦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状元有什么难的,若是你想,状元什么的随你选!”
疏若锦一惊,想道:这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世上他想要的还会担心得不到么?只是个状元又算得了什么?
他唯唯诺诺地回道:“宰相大人还真会说笑……”他本想干笑几声给混过去,哪知宰相非捉着这话题不放:“你若是想当状元也简单,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宰相的肥头大耳直朝他凑过来,脸上笼罩着黑影,这是很多人都会陷进去的黑影。
疏若锦回到客栈时天已经黑了。
听到一声马嘶,寒未古就立马跑出去了,拉着疏若锦急切地问道:“怎么现在才回来?宰相都跟你说了什么?”
疏若锦却是很疲惫,抽出自己的手,径自上了楼,一句话都没有说。
寒未古憋了一肚子火,看见疏若锦淡漠的背影更加恼怒,于是上了楼就爆发了:“别老摆着张死人脸给我看!老子吃饱了没事做才会信你什么寻人之说,还给你挡了孟婆汤,让你留着上辈子的记忆投胎,你倒是说说你做人这么长时间了,怎么都没去找那人的?我看你根本就是撒谎……我也不想再陪着你耗了,我有我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可你别忘了你也只不过是个人,生老病死,还是做鬼喝了孟婆汤抹去记忆做人去!”
说完寒未古就摔门而去。
他这次是真的不想再跟着他了。
细细想来他还真是傻,就算是再怎么心情低落也不至于想信了那样的鬼话吧?什么寻人,都是骗人,人死后做了鬼,迟迟不肯投胎就是不想被硬生生抹去上辈子的记忆,他是妖,也该明白这种眷恋不舍的执念,不过这能怎么办呢?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就带着上辈子的记忆,若是再碰上了上辈子的仇人还不打闹?最后整的整个人间都不得太平,所以才有了孟婆汤好给你忘了上辈子的事,干干净净去投胎。
寒未古越想越气,他一个人喝着闷酒,夜风吹着也不觉得头晕,沿着街道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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