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饮酒泠泠若叩玉,但语气却能冻得三伏天里掉冰渣。
活下来,它要活下来!
正如他所说,为了复仇,它必须活下来。
转眼已是深秋。山林间落叶纷纷,云卿却依旧一身单薄白衣游走在山林间寻找这个各种药材往罐子里丢。
狐狸早就不成狐样,若不是还有一口气在及那双依旧明亮的眼神,云卿很怀疑这是一堆烂肉。
在一天清晨,狐狸终于被云卿从罐子里弄出来绑在一个架子上。
再痛,再疲累,也掩不住晶亮严重不灭的怨毒。
“我等着你把我杀了。不过,前提是你得活着。”
听不出云卿的语气,他手中匕首寒芒毕现。
狐狸早已无力哀呼了,只是冷冷的看着云卿。
它是看着云卿一刀刀游走在自己身上,绘画般留下道道伤痕。伤口处紫烟缭绕,附骨之蛆般噬咬着它的皮肉。
待画完,云卿忽的跪在了狐狸面前。
“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云卿愿以身受孽,换此蛊妖成!”
接着是恭谨的三叩九拜,即使不是跪给自己,狐狸看着却依旧感觉很爽。
云卿取了一只小盅,倒转匕首,竟向自己心口猛刺下去!
血顺着血槽流进小盅,紫色的烟同样缭绕在他心口。
云卿没有包扎自己的伤口,反手直接一道向狐狸的额心垂直刺下!
刀锋反转,一小块碎骨被挑出。
钻心剜骨痛彻心扉,狐狸的眼球仿佛都暴突出来,眼白处隐隐可见血管崩裂所产生的血点。
云卿将血倒入额上开的小洞,这些血没有渗出来,反而进入狐狸的身体。
在第一滴血融入的一刹那,狐狸感觉似乎有岩浆流进了身体,它无法忍受这种极度的痛苦,它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死。
它从未那么期待过死亡降临,可上天偏偏不遂它的意,越痛它就越清醒。
它不知道,它的身体正以惊人的速度在愈合。皮毛重新生长,比以前更美,黑亮中透着紫色的流光。
云卿隔开自己手腕,让鲜血足足流了一盅。
无法抑制的冷从身体深处开始蔓延,云卿咬住唇,疼痛令他清醒。
右手的匕首狠狠的刺进了狐狸的心窝,流出的血顺着血槽流进了小盅,与云卿的血相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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