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他走下了山,再走过那么一段路,仍是找不到一家可落脚的地方。
他站在那里,茫然四顾。
李七竹说风千鹤会后悔,后悔放走梨初。
梨初是戏子,那时,与他相遇,风千鹤在逃命的途中,因为贺家不会留下前朝太子做威胁,所以贺重襄总是想方设法的要杀了千鹤太子,为除后患。
风千鹤为此受了伤,那些伤,有剑伤,刀伤。他慌不择路,就在逃亡中,误打误撞的就逃到了一座戏园里。他不计后果的穿进去躲避,在夜黑风高的晚上,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风千鹤进了灯影灼灼的房间,房间里的摆设简陋,记忆最深刻的是一座梳妆台,风千鹤破门入内,正坐在铜镜前梳妆的人,他回过脸来,背影看起来就是男子,身子挺得笔直,风千鹤来不及多想,一座冷清清的戏园里,其它的房间暗黑一片,就他的房间亮着,如此阴风阵阵的晚上,进入这种园子,怎么都会想到有关于鬼园的故事。
风千鹤根本无心思去分析此刻坐在镜子前的人,到底是人是鬼,冷寂的地方,阴凉的风吹过无人问津的角落。
风千鹤拿剑威胁了那个人,他回过头来,脸上的的妆还未卸掉,戏子的脸,白白的长衫,他起身玉立,倒有些玉树临风之姿。
“不许乱出声。”
风千鹤随手点了那人的穴位,然后去吹灭了灯火,之后,他就着右手撑靠的地方,落座在凳子上。
他的喘息声,在暗沉沉的屋子里,听得一清二楚。
那戏子走过来,他道,“他们走过去了,你还好吧。”
风千鹤显然一惊,他明明点了他的穴位。
“我身上有本书,你点的地方,正好是在那本书上。”
他重新点上灯,风千鹤双目寒光凛凛,必要时刻,他会杀了这个人,并且是毫不犹豫。
那人则道,“我来为你处理伤口,这里是一座废园,闹鬼闹得厉害,不会有人进来。”
他平平静静的道出令人毛骨悚然的事实。
风千鹤全身是伤痛,他有些疲倦,当昏昏沉沉的便睡了过去。
戏子道,“我叫梨初。”
风千鹤在下半夜醒来,梨初还在照顾自己。
他道,“那些人是官兵吧?”
“不关你的事,不该打听的就不要打听。”
风千鹤全身被包扎好了,梨初还去弄了一碗粥,他道,“饿不饿,要不要喝点粥?”
风千鹤微不可闻的应了一声,嗯。
梨初把粥端给对方。
他们之间,相处的也就这一夜,次日,梨初不在房间里,晚上,他才回来,脸上还是戏装,风千鹤身上无分文,他道,“昨晚,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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