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君相忍了忍,他默默的做着这些事,坐在天子的正面,把纱布绕过那伤处,然后又从背后绕过来,尚君相小小心翼翼的缠,在绕到背后时,为了方便,他靠近去,一个把面前之人抱住的手势,风千鹤垂眉看一眼腰间的手,再抬起眉目,看一眼面前的人。
当两人四目相对,尚君相赶紧退开,太过亲密的动作,先让心怀缠念的人,慌了神。
风千鹤还不明白,他道,“怎么了?”
尚君相指尖有点颤抖,可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他继续给受伤的人缠好伤口,想到即使自己说出了自己的心事,又不能怎样的问题,他终究是明白自己没有那个机会,他小心的为天子包扎好了伤口,风千鹤当下垂眉看着正在怎么弄那条纱布的人。
尚君相的面孔英秀中透着坚毅,五官明朗英俊,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总是抿合成一条好看的线,称得上貌比潘安的男子。
尚君相把纱布系好,抬头,发现皇帝正看着自己,心下一抖,两个人的视线毫无预计的撞上,风千鹤移开视线道,“君相,你想不想入朝为官?”说实在话,风千鹤不想失去这么好的将才。
“君相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
这算不算是口是心非,尚君相不知,他想,再久一点,也许就真的习惯了。
风千鹤穿上外袍,他道,“现在时候还早,朕想出去坐坐。”
“皇上要不要吃点什么?”
“不用了,朕还想喝一杯上次的白酒,不知可还有?”
尚君相一怔,他点点头,转身去拿酒。
风千鹤走出房间,他住的院落这几天打扫得很干净,初次来时,院落里,满地是孤叶,久无人打理的地方,就像是一处荒郊野岭,杂乱的草,可肆意的横生。
风千鹤抬头望一眼明月,月色朦朦胧胧,它挂在那里,总是它一个影子,孤独的人会陪伴它,成双的人也可以陪伴它。
尚君相拿酒过来,远远的看见站在院落的中央抬头望明月的皇帝,幽月下的人,恍恍惚惚的附上了一层薄雾,外人看不穿,他自个儿也不明白。
“皇上。”
“嗯,酒拿来了吗?”
风千鹤回个身,他走向石桌前坐下。
尚君相拿了一壶酒,还有一蝶花生,他家里很少准备那些丰富的肉菜,尤其是皇帝宫中那些五颜六色丰富多彩的佳肴,简简单单的素肴摆上桌子,“皇上,草民这里没什么大鱼大肉,还请皇上见谅。”
尚君相为对面的皇帝斟酒,风千鹤持起酒杯,浅沽一口,尚君相的自称草民草民,风千鹤听了就皱眉头,尚君相是不是忌讳自己这个皇帝,可眼里对朝廷的事情也不完全是漠不关心之色啊,为何他就那般的疏离,似乎刻意的拉开与自己的距离。
“君相,是不是朕做了什么不该的地方,让你对朕心存不满,你又不好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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