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笑眯眯,一亮嗓子:“梅伯,晚饭想吃笋!”
少爷点了菜,梅伯赶紧忙起来。这些天白梓生吃什么都不是味,早被这位老管事看在眼里。
“少爷想吃什么笋?”
“要鲜的!”
“都鲜着呐!”
“要没尝过的!”
“这……甘笋还是甜笋好?”
“都好都好!”
梅伯吃罢午饭就到山脚下,给少爷收罗来了甘笋和甜笋。
甘笋细细尖尖,剥了笋衣白生生。厨工煮了大锅水,焯了又焯。
小少爷探着头看:“甘笋怎么煮这么久,要留高汤吗?”
梅伯陪着说:“多焯几遍才能去掉野味。”
小少爷又看:“甜笋和甘笋原来不一样,个头就不一样。”
梅伯摸摸他的头:“味道也不一样呐。”
茶园的厨工做菜虽粗糙,但是熟练麻利。晚间便端上了好一盆红彤彤的菜来,旁桌几位制茶师傅见了可欢喜。
“这是什么?”白梓生转头问梅伯。
“焯好的甘笋切成条,拌上红酒糟和三花肉炖上,笋香肉酥能下几碗饭呢!”
“啊,”白梓生有点失望,“就是糟笋呐。”
梅伯知他平日里吃的糟笋坛子,忙道:“糟笋坛子那种无鲜味的腌菜怎么可比。”
“油汪汪。”小少爷皱皱鼻子。
“少爷今天午时吃的是斋菜,宜素淡,不会夺了笋的鲜味,”梅伯说,“但笋若是做成荤食,最好是用猪肉来炖,带肥最佳。炖好了倒去油水,加些高汤。正是‘素宜白水,荤用肥猪’。”
白梓生瞠目结舌:“梅伯,你竟也有如此学问。”
梅伯老脸一红:“吃食而已,不敢称学问。”
白梓生笑,又问:“那甜笋呢?”
“甜笋在汤里,就着酸菜丁用高汤煮了,清甜酸爽,最是宜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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