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铭心急如焚,急道:“快去看看子骞……快呀……”
……
温子骞看着潘琴一身黑衣,胸口别着一朵白花,头发披散开,几日不见,脸颊已经凹陷下去,憔悴不堪。
他好像明白发生了什么,却又在心里说:不会的,不会的,我这是做梦罢了。
潘琴突然凄厉的喊道,“还我儿命来。”
温子骞就看见女人疯了一般扑过来,掐住了他的脖子。
他只有左手能动,无力的抵着潘琴的胸口,推也推不动。他只能伸手胡乱的摸索,摸到了垂在枕头旁的呼叫器。
护士们进来时被吓傻了,赶忙去拉这个几乎疯癫的女人。
混乱中,潘琴拖着温子骞受伤的右手,将他拖到了床下。
生肉摔地声,温子骞拧着身子倒在地上,只觉得背脊骨被活生生再次撕开,右臂反折着压在身下,已经麻木到失去知觉。
身体被暴力的拖行,他弓着背看着自己赤/裸着下身,尿管还插在体内,尿袋却已经在混战中破裂,尿液满地流,尿骚味弥漫开来。
有人冲了过来,他被人护在身下,那人用身体将他和潘琴隔开。疯女人抓破了少年的脸颊,被人强行拖了出去。
他被几个人抬上了担架,被人推着跑,少年抓着担架的扶手跟着跑,一双眼睛红的兔子一样。
“子骞,坚持着,你会没事的……”
他望着秦苍,面容疼到扭曲,喘息着强撑着最后一丝清醒,道:“温子熠……是不是死了……”
直到手术室的门关闭,秦苍都没有回答他,可是,他知道,温子熠死了……
那个总是找他麻烦的温子熠,那个被他诅咒的温子熠,这一次真的死了。
可是为什么他会伤心难受……
第10章10
10.
温子骞在重症监护室挣扎了两天两夜才脱离了危险,两天时间下了3次病危通知书,温远航觉得自己都痛的麻木了。
一个儿子刚刚安葬,另一个儿子又被医生宣判高位截瘫。
他坐在走廊,双手掩面,只觉得憔悴不堪。
二次手术后的创面很大,从受伤平面几乎要切割到腰上,把温子骞瘦削的身体几乎一剖为二。
被转到普通病房后,他精神一直萎靡不振,时间慢慢流逝,他却更加沉默,仿佛失了魂的躯壳。
“哒哒哒,王叔送的超好吃捞饭,要不要尝尝。”秦苍趴在床旁,眨巴眼睛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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