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几日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什么时候他对温子骞产生了兴趣。
最开始的兴趣是在初中吧,有一次随父亲参加宴会,突然发现坐在对面的少年,肤白发棕太过醒目,等那少年抬起头偶然与他对视时,他体内的血短暂的沸腾了起来。
是的,那是一双亚洲人罕有的蓝色的眼睛,它很容易就吸引住人的目光。
唇红齿白模样出众的少年让他心情澎湃,那时候他还不知道什么叫同性恋,就是觉得漂亮的东西我喜欢看,看着看着就想要,我想要的东西就得到。
从小,他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除了这个少年。他出手了,一次又一次,都以失败告终。
接触的多了,他发现,除了一张脸,那家伙的性格脾气他都不喜欢。那个人不会规规矩矩站在他面前,也不会恭恭敬敬叫一声四少,吻了他一下比奸了他还暴烈,直接把自己脑袋撞的开了瓢。
屡次碰钉子,纪四少也厌倦了热脸去贴冷屁股,什么东西?还真当自己国色天香?再后来,温子熠去世,他到国外读书,温柔乡中缠绵时,谁还记得那个滚楼梯的倒霉鬼温子骞。
再见面时,相隔七年,被人捧脚舔菊习惯的纪四少,再看生不如死的温子骞,竟然还敢用眼角瞟他,再一次勾起了他的兴趣。
活得苟延残喘的人,哪里来的自信和傲慢去睥睨他人。
征服的欲望在体内蠢蠢欲动,他期待这个男人跪在自己面前,低声下气的求他。
纪四少看他冷漠的脸,笑道:“好歹我两也是一个壕里的战友了,你别每次见我都白眼仁多黑眼仁少的好吗?”
温子骞把轮椅拼装好,扶着扶手移过去,坐稳后才抬头道:“我对谁都这样,纪四少想多了。”
纪涵志看他把腿捞出来,双腿斜靠着脚尖垂着拖在地上,没有穿支撑功能的鞋,双脚的残疾暴露无遗。
温子骞抬头看了一眼纪涵志,把腿放在踏板上,才不高兴的皱眉道:“你这样看,很不礼貌,知道吗?”
纪涵志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并没有残疾,下一秒就会从轮椅上站起来,真是奇怪。”
温子骞都懒得回答他,推着轮椅往前行。
两人并排往前走,纪涵志道:“我爷爷最近脾气太大了,医生都搞不定,你确定你能搞定。”
温子骞“嗯”了一声,没了下文。
纪涵志道:“我给你说,我爸最听我爷爷的,你把我爷爷搞定了,就等于把我爸搞定了,帮你到这份上,够意思了吧。”
“嗯”,又没了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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