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开车吗?”林悸死命的压制着打颤的牙齿。
用手贴了贴她的手“你的身体在打哆嗦,是不是很冷,你衣服现在都全是湿的,你车上有衣服吗?储物柜里有衣服吗?赶紧先换掉。”
林悸脸微微扬着,她的嘴却是微微下沉的,眼眸被那眼皮给遮住了,剩下那点点看不见触不着的伤感“帮我把车开到校门口,接云习珊,我的车牌。”
“你的车牌不是都被曝光了嘛,车子一出现肯定。”
“这辆车没被曝光,我怕到时她们一直打不到车,会被发现。”林悸额眉微蹙,是紧张,是无奈。
不忍直视她羸弱的背影,追上前“那你怎么办,单枪匹马的与那群记者抗衡吗?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因为你一个人根本就不行,我必须陪你一起面对就像你必须保护云老师一样。”也许,同情是爱情的起点。
原本作好的心理准备,被蜂拥而至的记者整个击溃,他们完全不顾大雨倾盆,敬业的拦着道路锋利追问。林悸木愣的被挤得颤颤巍巍,吃力的扶着李亦伸过来的手,一味的低头躲避拍照,实属狼狈与可怜。
立度风心急如焚的穿过人群,推开环绕在林悸四周的人群,紧紧的将她依偎在怀里,替她阻挡着一切不可控的推攘。
躲不过记者的唇枪舌战,受不了媒体的咄咄逼人,总觉得在下一秒即将昏死过去,林悸靠着最后的一丝力气,死命的拖着立度风前行的步伐。她的脸是这样苍白,无力的眼神,空洞的瞳孔泛着灰色,发白的嘴唇微抿,哀求的望着人群中的李亦。
李亦别过脸躲开她令人心疼的小眼神,此刻,他的双腿像灌了铅似的一步一挪地被人潮推向前方。被围剿在记者中的林悸显得异常无奈,苍白无色的脸庞,在折腾下去,她随时会晕倒。李亦顿了顿脚步,眼睁睁看着林悸被越拖越远,没打算上前阻止,因为此刻的她根本没有资本去保护别人。
“我不能走现在,我不可以离开,我现在还不能走,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林悸呜咽着哀求道。
立度风看着她梨花带雨的眼泪,心疼的将她搂的更紧“现在在下雨,我们先回家,你还没有做好面对媒体的心理准备。我们回家,回到家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余光扫到云习珊安全的上了的士,林悸仅存的一丝力气也即将耗尽,耳旁的喧闹声越来越嘈杂,人影也越来越模糊,细软的脖颈歪向一旁,露出一张清丽的面孔,此刻世间所有的喧嚣都与她无关,沉沉的倒在了立度风的怀里。
心疼得像刀绞一样,眼泪不住地往下流,立度风愤怒的推开前方的记者“她都已经晕过去了,请你们让一下。”
李亦快步上前接过车钥匙打开车门,护送林悸上了车“我来照顾她吧,我不会开车。”
窗外的雨不住的下着,云习珊隔着泪眼看电视,被拥挤的人群推攘着的林悸,面容憔悴的林悸,死命待在原地想要帮自己引开记者的林悸,坚持到最后昏厥的林悸,每个动作每个表情都令云习珊心疼的难以抑制。清楚的了解,唯一能够做的是划清彼此的界限,否则这个事情永远不会结束。
林悸睡得很恬静,眼睛眯着,长长的睫毛变得很安静;嘴角微微上扬,恐怕是在做甜美的梦了吧。立度风疼爱的捋了捋她脸颊上的发丝“我们林悸怎么才可以像我们疼爱你一样疼爱自己,你告诉我,我真的很无能为力,我连我可以做什么都不知道。”努力控制着哽咽的情绪站了起来,看了看一旁的吊瓶,踮着脚尖合上了门。
静静等候在门外的李亦,急忙的将手机塞进了包里,一脸担心的凑了上去“她还没有醒过来吗?”
顺着走廊下了楼“没事的,医生说了让她多休息休息,谢谢啊,你怎么称呼?”
“李亦,怎么称呼都行的,那个,林悸为什么非得要从医院接回来啊?其实我觉得在医院。”
立度风神色突然变得很凝重,眨了眨疲惫的双眼“她不喜欢在医院,不能在医院待着。”拉开冰箱“你想要喝点什么?还是你自己挑选。”
李亦顺势接过一瓶冰冻的矿泉水“你是她男朋友?”玩笑似的冲他挑了挑眉。
一路沉默着坐到了客厅沙发上“我是她哥,叫我立度风,今天真的很谢谢你,在学校能够主动愿意帮林悸的人,除了云习珊,你是第一个。”
李亦心里稍稍的抽搐了一下,同情之心格外的泛滥,拿开了身后的沙发靠枕“他们现在的这个事情怎么解决啊?我是。”
“我是还不是很清楚具体的情况,等具体了解之后才能够对症下药。引来媒体是件非常麻烦的事情,在加上现在已经成为网络上热议的话题,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好平息,尽量找个两全其美的方法,让这件事赶快过去。”满脸的无奈与惆怅,忧郁仿佛在近段时间已经习惯性的镌刻在他阳光的脸颊上了。
试探性的环顾了四周,猛地喝了一口有些冰凉的水“那个,她都生病了,为什么她的爸爸都没有第一时间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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