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凉点点头,看了看牧倾雪,总觉得事情该是不止这么简单。
“然后呢?”
“呃……”
“那个赫彦……屡次出言不逊,嘲讽娘亲,娘就……”
“就怎么了!”
“就……就打了她一顿板子,还把她塞进了囚车,游街三日……打发了一众随从,取走了她随身的钱粮信物,扔到了翌地,如今……不知死活……”
“什么!?”安凉拍案而起,差点没惊掉下巴,扭头看了看还偷笑着的牧倾雪,更是气的牙根痒痒。
皱着眉头在屋中踱步半晌,似是拿定了主意,转身对着牧倾雪低道一声,“回来再收拾你!”便出了门。
书房里,安凉正奋笔疾书,想着修书一封送给安玦,将赫彦之事大致一说,希望安玦那边能妥善处理一下。
唤来侍女将书信送走后,便静坐在屋中发呆。
想着牧倾雪那调皮的笑容,便是一阵头痛。
赫彦之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如今小玦在新王面前颇有分量,能将赫彦之事压下来,倒也无所谓,只是倾雪这家伙睚眦必报的性子也实在是不讲道理,好歹也是一国使臣,说打就打,说游街就游街……
唉……
摇头长叹一声。
“咦……”目光一错,落在桌旁的檀木戒尺上,一蹙眉,拿起戒尺握在手中掂量了掂量。
稍一沉吟,抿嘴一笑,起身向外走。
……
牧倾雪的房间里,天侑算是知道自己又犯错误了,乖乖的坐在桌前读书练字。
牧倾雪也是破天荒的陪着她,看看书,研研墨,简直转了性。
安凉在房门口,深吸一口气,故意冷着一张脸,推门进屋,一看这娘俩乖的实在不像话,眨巴眨巴眼,愣了好半天,揉了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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