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向电梯,可是这该死的电梯一直都不下来。
我只好转向楼梯。
十二楼眨眼就飞奔而到,果然是手术室,一大堆人围在门口。
我又突然跑不到了,慢慢地向前迈了两步,人群中一个中年妇女看到了我,立刻拉着我哭道:“你……你是我儿子的朋友吗?他出了事,呜……他还在里面,进去很久了,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
旁边忙有人把她劝着拉了开去,一边对我道歉。
我也不说话,拨开人群,刚看到手术室门口的灯暗了。人群立刻骚动起来,一起涌向手术室,我看到门打开后,有许多医生护士推着担架车出来,担架车上的病人全身插满了管子,包着头,鼻子上戴着痒气罩,脸上却血肉模糊。
“医生,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他没多少时间了,多陪他说说话吧。”
震天的哭声立刻响了起来,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到一天的功夫,那个原本在我面前眉清目秀能言善道的吴邪,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不会的!绝不可能!
我的头剧痛一阵胜过一阵,几乎让我视线模糊神志不清,我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幻觉。我的眼前闪过许多的光影,非常非常的快!我的头痛得几乎不是自己的。可是我的神志仍然十分清楚,清楚地感到心脏犹如被狠狠地捏住一样,痛得透不过气来。
塔木托的火堆旁,吴邪坚定而执着的眼睛:
“你要是消失,至少我会发现。”
满是强碱的张家古楼里,吴邪蹲在我旁边不住地流泪:“醒醒,我们回家了!”
因为把解药给了吴鸢后吴邪拉着我的手认真地说:“小哥,我是一个有福气的人,你就是我的福气。所以——你可千万别有事,不然我的福气就没有了。”
北京的郊外,带着吴邪飞过高高的悬崖,吃着甜甜的蜂蜜吐司;在火车上,我们一起挤一张睡铺分析案情;云顶天宫,生与死的边缘最后的深吻;以及雪山上,照片里吴邪那温暖及幸福的笑颜……
吴邪,你存在,所以我存在!这是我说过的,就在杭州,一起看着手中的笔记,我抱着他,郑重地说过。
……
“吴邪!”我猛地大喊了一声,冲到担架车边,一把地抱住了昏迷不醒危在旦昔的病人。
“吴邪,我回来了!我回来了!你睁开眼睛看着我!吴邪!吴邪!我是闷油瓶,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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