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抒在石兰观雪松林与那男子交谈了许久而后也顺道听从真讲道法,到了夜里才回到江园,刚进江园便被书童告知老夫子有事交代,他自然知道所为何事,故一身风霜也匆匆赶去流月小筑请安。
江景抒走进这个小筑雅舍,目光平和地望着那个盘坐塌中的白发老人家,严谨优雅地拱手行礼:“倾墨给义父请安。”
江笠同是江景抒的义父,年逾七旬古来稀但因超脱世俗,修养身心,故身体一直很硬朗,他一介书生却在这乱世中风云半世,是这上邑乃至整个北静中最为德高望重的老夫子,北静天子陆风临也曾多次亲自造访江园拜见老夫子以求治国之道。
“倾墨,那人见到了吗?”江笠同沙哑地问道。
“见到了,事情也都安排好了,请义父放心。”江景抒轻声说道。
“去见她罢。”江笠同说着便拄起手杖颤颤巍巍地起身。
江景抒连忙上前扶起,颔首道:“是。”
江景抒扶着江笠同来到雅舍一个角落,只见江笠同移了移一个花架子,这地面开了一个口,一个长阶梯通到底下,俨然是一个密室。
二人顺着石阶往下走,一路灯火通明,不一会儿便到了底部。那是一个装潢清雅的石室,看出来有人在这里常年生活。
“噜噜噜”
一个浑身带着湿重戾气与怨恨的女人坐在轮椅上,被侍女从侧屋推出来,女子半张脸戴着白色面具,另外半张脸能看出年轻时的绝色姿容,她的冷漠直逼人心,如同寒山冰雪。
“事情如何了?”那女子阴森森地问道。
“一切安排妥当,是该收网了。”江景抒颔首回道。
“有倾墨在外筹谋,不会有差错。”江笠同抚了抚白须,苍老的身躯也掩不住智者的自信。
江景抒似乎一点儿也不惧怕眼前的女人,他微微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身体可还撑得住?”
听到江景抒的话,那女人的脸色更加诡谲莫测,她突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咬牙切齿:“哈哈哈哈哈哈!!放心,我一定会亲眼看着秦岳两家家破人亡再死!!!哈哈哈哈哈!!!”
令人毛骨悚然的尖锐笑声充斥着整个石室,江景抒看着眼前接近疯狂的女人欲言又止,最后他动了动嘴唇心疼地唤了一声:“娘.....”
“子呈!你为你爹报仇!!”那女人抓住江景抒的手疯狂地大吼起来,眼睛猩红,表情狰狞地盯着江景抒。
江景抒微微一笑优雅得仿佛在赏花观鱼,手却不自觉地抓紧了那女人的手:“娘放心,我会让秦岳两家百倍奉还,无论任何代价。”
寒风凛凛,雪夜胧月,流月小筑依旧安静祥和地掩藏着不可说的秘密,看不清这世世代代的恩怨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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