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孤月怜惜地看着几近崩溃的秦风,小心翼翼地握住秦风那温暖的手,止不住地泪满面庞:“子绪.....我真的是你娘.....”
“娘?哈哈哈哈哈......”秦风冷冰冰地大笑起来,低沉的声音颤抖而疯狂,“所以我在秦庄的这二十年,都是假的?!假的爹,假的娘,假的姐姐!!”
他越说越激动,愤怒地看向一旁呆立不动的江景抒,几乎是疯狂地怒吼出来:“还有假的江景抒!全是假的!!!”
利剑穿心一般让江景抒气息停滞,苍白的面庞褪去仅剩的一丝血色,如同掉入寒潭千尺,虚弱的身体在风雪中几乎要倒下,他紧抿着干裂的嘴唇一言不发,没有再敢看秦风一眼。
而龙孤月颤抖着声线,说起当年的一场乱事:“二十年前在石兰观,孟蕊和我同一夜生孩子,我知道秦挚一定会赶尽杀绝,你跟在我身边会很危险,我不能让你跟我一样在刀尖上过活,所以我得知孟蕊难产而死后就把刚出生的你换给孟蕊.....当是孟蕊的遗腹子....”
“秦挚自然把你当宝,万千宠爱的小少爷,我也不必担心你的安危。”龙孤月嘲讽地笑了笑,“秦挚哪里想到他养了二十年的儿子,竟是他刀下亡魂的儿子!”
“所以你们的这个局,也开始谋划了?”秦风自嘲地笑起来,“从我一出生,就被你们当棋子,当做复仇的棋子?”他指了指江景抒,轻轻松松地说道,“还有他,蔺子呈,也活在你们上一辈的阴谋中,是你们最得力的棋子?”
“从十五年前,江景抒就出现在我身边,十五年的陪伴,两小无猜,谁知道.....”秦风摇摇头,苦涩而绝望地看着江景抒,一字一顿痛彻心扉,“就只是为了今日,帮你们操控我去复仇?棋子操控棋子,真是好局啊!”
“你给我清醒点!!什么叫棋子?!”江笠同再也忍不住,对着秦风愤怒地大喝一声,他皱起眉头,声音苍老却掷地有声,“你的表字是秦挚请我给你取的,你可知我为何让你叫子绪!”
“因为当年那个在道观出生的蔺家孤子,就该叫子绪?”秦风木讷地笑起来,仿佛说这一件可笑的事情,“蔺子绪?”言罢他再次看向江景抒,冷冰冰地说道,“他,蔺子呈?”
“你就该叫蔺子绪!!你是蔺家的子孙!!”江笠同苍老沙哑地厉声嘶吼起来,“二十年前秦挚勾结岳一启,一夜之间血洗蔺家,你可知那日的蔺宅血流五步!!尸横遍野!!”
“我知道!!”秦风歇斯底里地大吼起来,眼眶通红一片,雪夜中的嘶吼更显刺耳而震慑人心,“我什么都知道!!可你们凭什么决定我的一生!!”
“你的一生难道就不该为蔺家为你爹报仇吗?!”江笠同愤慨地厉声训斥,老迈的身体晃了晃,他扶着栏杆嘶哑着声音,依旧一字一句训斥,“你吃了秦家二十年的饭!难道你以为你就是秦家的儿子了吗?!!就能堂而皇之地说你不想报仇?!!”
“她!!你的亲生母亲!”江笠同愤怒地瞪着秦风,他指着龙孤月歇斯底里地吼道,“你以为她为什么撑着一口气不咽下去!她苟活了二十年!!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要不是对你怀着着一丝希望,她早就灰飞烟灭了!!”
“还有他!!你以为他是怎样活了二十几年!!难道就是你看到的每日悠闲,谈论诗书?!”江笠同指着江景抒对秦风撕扯着嗓子激动地喊起来,年迈的双目被痛彻心扉的泪水淹没,“他从小就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家破人亡!!!从小在病榻中噩梦惊醒的时候你在哪里!!在你还在跟秦挚撒娇要糖吃的时候,是他帮你背负着本该由你背负的杀父之仇!!”
“而你呢!!衣食无忧!过着最幸福的日子!!”江笠同将颤抖的手指向秦风,冷冰冰地指责,“你知道日夜躲避追杀的日子有多绝望吗?!!现在你这个过惯了少爷生活的蔺家遗孤却哭着鼻子指责我们算计你,竟然敢说你和倾墨是复仇棋子?!!你根本不知道你娘和倾墨是如何活过来!!”
江笠同那掷地有声的愤怒嘶吼如当头棒喝,让秦风说不出一句反驳,字字句句就如同在秦风身上千刀万剐,直到血肉模糊。
二十年的美好,竟是镜花水月,如今镜破水枯,□□裸的真相压得秦风喘不过气来,他像是木头一样立在雪里,目光呆呆的不言不语。
“子绪....”龙孤月温柔地握着秦风的手,呜咽着脆弱地说道,“是娘对不起你.....可是娘不得不这样做,娘不能让刚出生的你跟着我四处担心受怕.....”
“你杀了秦挚和岳一启吗?”秦风木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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