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邑,骆府
秋雨茫茫如针,冰冷得可以渗透骨髓,氤氲了一片庭院秋菊惨败。
“爹,还是没有办法。”骆信朝站立在雨中,脸上的神情已经由原来的焦急变成无可奈何,他看向骆啸,蹙眉道:“阿轶哥依然没有出轩的意思,这样下去……该怎么办啊?”
自从云淙坠下断魂崖、骆轶得知了所有真相后,便一直闭门在临轩不出,成天练字作画,亦或弹琴,自己跟自己下棋,或对着云淙留下的东西发呆。除了将自己的字作画作交给家仆出去卖钱外,对骆府的生意丝毫不闻不问,奈何骆啸使尽了各种法子,软的硬的都毫无办法。
期间骆轶还以绝食抵抗,差点损了内力、丢了性命不说,也是彻底将骆啸的耐心磨光。父之于子,没想到也会有今天这般无可奈何。
“爹……阿轶哥这样都半年了,您说怎么办啊……自从阿淙哥……”骆信看着这秋雨连绵,语气也焦急起来,但说到云淙的名字时还是收敛地闭了嘴。
今天是骆轶的生辰,原本欢喜的日子是这样的孤寂冷落,充满无声的悲哀。
骆啸神色凝重,容颜在半年间似乎一下衰老起来,鬓角也出现了银丝。这复仇的棋局他以为可以结束一切,但不料换来的是自己亲生儿子的冷漠。
“爹,您要不要去看看阿轶哥?”
“你觉得他会理睬爹么。”骆啸垂下眼,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你去看看他吧。”
骆信用手遮着脑袋,三步并作两步轻功飞进庭院,消失在细雨里。
徒留骆啸在雨中,神色哀然。
后悔吗?也许罢,到了今日这种田地,说是他骆啸自作自受,也完全没错。
【临轩】
“阿轶哥是我,阿信。”
房中的男人比起半年前瘦削了些,但那英武沉稳的背影依旧有慑人的魄力。只见他凝神于案几上的画作,面容如水平静,听到骆信的叫唤后才放下笔慢慢回头
“阿信。”
“你怎么还在画……这个月得画了上百幅罢?”骆信担忧地走上前道。
“反正没事,多画几幅画还能卖钱,免得有人总说我成天无所事事。”骆轶讽笑道。
“阿轶哥,你别听那些嚼舌根的家仆,你这画卖得可挣钱了。”骆信立即愤愤道,然后赶紧转移话题:“对了,今天可是你生辰,总得出去走走罢?要搁以前……”
要搁以前,云淙在这天肯定会拉着骆轶出去到处走走,把这看似寻常的一天充盈得无比满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