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他刚刚……眼花了?
倒是一旁的沈浩宇颇为自在,游刃有余地跟陈秉良打官腔,最后陈秉良识趣地离开,临走前却揽住拼命挣扎的妖琴的腰肢,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妖琴当即黑了一张俏脸,陈秉良却哈哈大笑着转身就走。
待房间里安静下来,顾铭瑄挥手让沈浩宇也出去待会儿,自己有话跟妖琴说。
沈浩宇满目委屈,这儿可是妓|院啊!你要把我丢狼堆里!
顾铭瑄微微一笑,抬脚就把人踹了出去,关门!
随即笑着转向妖琴:“师弟,可否说说你与那定国公之事了?”眼睛里,哪有半丝笑意。妖琴闻言,脸色瞬间白了,甚至比顾铭瑄的还要阴沉。
顾铭瑄与虽不是自幼一起长大,却也深知对方秉性,看到妖琴的脸色,眉峰狠狠蹙起:“他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妖琴捏了捏拳,许久才道:“他是我亲爹。”不等顾铭瑄反应,便继续道,“我跟师兄说过,我母亲出身青楼。她也是卖艺不卖身的琴女,可是却爱上一个贵胄,甚至不知那贵胄的名字,只知道姓陈,一夜露水后怀了我,可是那贵胄却已奉召离开京城。”
顾铭瑄默然:“不知姓名的话,你又是从何得知,陈秉良就是你父亲?”
妖琴的手无意识地攥紧:“我娘活着的时候,说过很多关于我爹的事,也说过他身上某些特征,其中最明显的……是胸前一块奇特的十字疤痕。”妖琴的脸色越加不好,扶着桌沿慢慢坐下,“听说是先前遭人刺杀时,被羽箭射中,羽箭上有倒钩,为了拔出羽箭便割开皮肉,伤愈后留下的伤疤,正像个十字。”
陈秉良的疤痕在前胸这般隐秘之处,妖琴因何得见?顾铭瑄心底涌上不好的预感,却没有阻止妖琴继续说下去。
妖琴闭了闭眼平复心情:“定国公应召入京,有人为讨好他,四处搜集娈宠进献。我,我在京中得罪不少权贵,不小心着了他们的道,一觉醒来,就是在定国公的床上。”说到此处,妖琴却平静下来,“我看到了他身上的疤痕,他姓陈,承认十六年前来过京城,与名妓姚莲有过露水姻缘,他……”
顾铭瑄开口制止:“师弟,别说了。”半晌才又道,“你可将此事与陈秉良说了。”
妖琴默然半晌,却没有回答:“师兄,我今日心情不好,你改天再来吧。”
顾铭瑄也不强求,起身离开。
妖琴幽幽地望着门口,说了,说了又怎样,他根本不在乎这些。
他想起在他床上那生不如死的几日,浑身发抖。
新定国公陈秉良是个奇人,之所以“新”且“奇”,是因他的爵位是五年前承袭自兄长陈秉坤。
陈家是大成开国功臣,立下不朽战功,陈家先祖被开国皇帝封为定国公,世袭。上代定国公膝下二子一女,上代定国公之女就是已被赐死的陈皇后,长子陈秉坤继承爵位,而次子陈秉良则被送往京城长住,其实就是质子。
封王封地的最大后果之一就是,藩王野心膨胀日渐成为祸害,因此才需要关押质子以牵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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