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莫呵呵一声,【看那鸟样,好像刚才那动静不是他弄出来似的。】
看着距离一步步拉近的两方人马,白墨握紧了手中地赤霄剑,站到秦湛身后。
何慎并非独自前来,他的身边还跟了一个面容白净无须的男子,大概五十岁上下。秦湛认得他,这人虽是个阉人,却是大内顶尖的高手,恐怕就连白墨也没法和他相抗衡。
秦湛站起身,撩了撩衣袍便要下跪行礼,“罪臣秦——”
“阿湛。”
他刚一屈膝,就被快步上前的何慎揽进怀里。
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不对劲来,何慎一手搂着他的腰,另一手搭在他背上,两人之间几乎没有半点缝隙。
这个拥抱已经完全超出了君臣的范畴,别说是挚友了,就连父子兄弟之间都没见过有这样的。
秦湛一僵,他当然没想真的下跪,但却是没想到皇帝会那么无所顾忌,也不知道旁边一把年纪的白祁吓傻了没有。
“……罪臣秦湛参见皇上。”他木着脸把话说完。
何慎在松手之前又摸了摸秦湛的腰和肩膀,“瘦了。”皇帝低低叹气,抬手想再碰一碰秦湛的脸,被他后退一步避开了。
“罪臣惶恐。”
秦湛的态度冷漠疏离,何慎神色不变,他早已经料到了这种情况。毕竟三公子性情温和却也不代表他是个软柿子,秦家出了这档子事,秦湛能高高兴兴再和他在一起才有鬼。
一旁的白祁纠结地捻着胡子,他瞧着俩人之间的气氛实在诡异,行走江湖多年的直觉告诉他这时候更应该回避才对。奈何他对白墨使了半天的眼色,眼睛都快抽筋了也不见那木头理他一下。
何慎抬头看向白祁二人,微微一笑,“朕与阿湛有话要说,不知二位可否回避?”
“不可。”白墨直截了当地拒绝,他紧盯着秦湛,对方首次出现的冷漠让他不安又担忧。
白祁:“……”
何慎并不介意,他对白祁道,“多谢您对阿湛的帮助,朕听闻过您和秦家的关系,白先生是阿湛的长辈,自然也算是我的长辈。”
白祁:“……”
这两者之间还有什么必然联系不成?
他呵呵一笑,揪着胡子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何慎,“不敢高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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