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沉默,转身把蛋糕放到餐桌上,冻僵了的手指泛出青白色。
过了一会儿,原希桐出来,支支吾吾地和他说要出去一趟。
秦湛笑,“外面下雨,你要去哪儿,我送你吧。”
原希桐拒绝,语气带着些慌乱,“不用了,我打的去就可以,不远。”
秦湛只能点头。
他习惯了宠着他,纵着他,哪怕是分手,只要原希桐能开心,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可是,他们相识十五年,秦湛喜欢他喜欢了十二年,在一起五年,原希桐至今仍然心心念念着他的学长。
既然如此,当初为什么答应他的追求,现在又为什么不和他提分手?
秦湛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把已经凉了的饭菜一样一样放进微波炉加热,独自一人吃完了晚饭。
十二点半的时候,原希桐打电话给秦湛让他去酒吧接他。
秦湛匆忙披了件外套出门,把烂醉如泥的恋人接回家。
原希桐胃不好,秦湛忙前忙后地帮他洗漱换衣,熬醒酒汤,准备胃药,依次喂他吃下。
原希桐靠在他怀里,哽咽着向他哭诉。
原来那位学长早就有女朋友了,女朋友的父亲是省里的高官,于他前途有利。只是又舍不下一直喜欢他的原希桐,才顾左右而言他,从未明说。今天他们和其他一些朋友在酒吧时,学长的女朋友也在,见两人十分恩爱,原希桐受了刺激,便只能一味灌酒。
“秦湛……你帮帮我,帮我忘记他……”原希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像只受伤的小兽一样在他怀里发着颤,“求你了,帮帮我……”
秦湛低垂着眼,动作温柔地轻拍着他的后背。
“五年了,我不是一直都在帮你么?”他低声问。
整整五年,就是块石头也该捂热了。
恋人之间最可悲的是什么?
我们之间有一百步的距离,我走了九十九步,可你却连一步都吝啬于跨出,却还说我不够努力。
在梦中,秦湛就像一个局外人一样,哪怕有自己的意识,却被困于一具躯壳,重复着他和原希桐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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