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着抽着闻喻发现椅子并不怎么怕痛,不过触手还是要比椅垫和椅背要敏感些,抽到了会抖一抖,而那根还没消下去的黑色阴茎则最脆弱,皮带抽上去椅子会低低地叫一声。
后来闻喻没什么力气了,就专门盯着那根玩意儿抽,椅子被抽得直打转,一边哎呀呀地叫一边哀痛地说:"我刚才还说你心不够硬,我真是看错你了。"
严季铭在一边看得自己都痛了,默默地夹紧腿。闻喻抽够了,就把皮带递给他,"严经理,你也抽他一顿消消气。"
严季铭拿着条皮带杵在那儿觉得挺尴尬的,从心底来说他撕了椅子的心都有,但用一根皮带抽一把椅子这么神经病的行为实在不符合他的精英形象。而且,闻喻和他身份不一样,闻喻可以打,因为闻喻和椅子已经确立关系了。虽然闻喻表态是打了再说,但他们都知道,闻喻不可能打椅子一顿再把他扔进垃圾桶,打的意思就是椅子会留下来。
严季铭把皮带放回衣柜里,"算了,我回去了。"
闻喻把他送到门口,表情也是挺尴尬的,"严经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反正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都是他的错。"闻喻指了指椅子,"你放心,我会好好教训他的。"
严季铭心里酸酸的,听听这口气,立刻就跟椅子站到了一条战线,一副老婆管教吃飞醋老公的样子。
闻喻苦恼地揉了揉头发,"我们之间的事,包括封佐的事,总之这些天发生的事,严经理你尽量忘了吧……如果,如果还是觉得不自在,我会向公司提出转岗。"
严季铭猛地抬起头盯着他,委屈极了,他在闻喻身上付出了那么多耕耘和汗水,怎么能说忘就忘呢?
闻喻避开他写满"你怎么能这么对我"的视线,盯着门框说:"这么晚了,严经理回去休息吧。"
严季铭默默地转过身,才下了两步楼梯,又被闻喻喊住了,"等等,严经理!"
严季铭满心期待地转过身,眼神闪亮地看着他。
闻喻干咳几声,"那个,我身体不适,明天就不去公司了。"
严季铭立即萎顿下来,恨恨地看了闻喻一眼,留给闻喻一个苍凉的背影。
他一无所获地回到家中,心里憋得慌,一点睡意都没有,感情他当了一段惊天泣地的人鬼恋、跨物种恋里的炮灰?这算什么事呀?!
严季铭胸口发堵,拿了他的珍藏好酒出来闷饮,又觉得周围太过寂寥,顺手把平时当摆饰的电视打开当伴奏。
电视里正在放一部清末民初的电视剧,左下角打着四个大字《闻家大院》。闻老爷此刻刚从一个脸上写着"小妖精"三个字的妩媚女人床上下来,信誓旦旦地保证会娶她,小妖精挥泪告别闻老爷。老爷一回到家就跟自己人老珠黄的大老婆说了这事,大老婆大方地说只要老爷觉得幸福,娶回来也行。老爷高兴坏了,还没来得及筹备喜事,大老婆就病倒了,拉着闻老爷的手交代后事,表示小妖精会代替自己照顾老爷,只要小妖精对自己孩子好点,她死而无憾。
老爷立刻迷途知返,表示大老婆才是真爱。
小妖精知道后,恨恨地咬着小手绢骂道:"这个老毒妇!居然使苦肉计!"
严季铭越看越专注,恍然大悟地一拍沙发,"就是这么回事!"他仰头饮尽高脚杯里的红酒,愤愤不平地站起身,"一定是封佐察觉到闻喻会更喜欢我,怕他投入我的怀抱,所以先下手为强,以退为进,用苦肉计让闻喻断了这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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