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风抛却过往
我要……”
后面还没写,我听见她轻叹了一声,已经自己接了下去——
“我要在那渡此余生。”
我一愣。
她的声音很轻但还在继续,就像纷纷的羽毛缓缓飘落:“孤独,但不孤寂,很自由,很幸福。”
可能是为了看清屏幕上的字,她的手搭进了我的臂弯,倚在我肩上的头向前移了移,柔软的发擦过我的下巴。我看见她的眼睛眯成了两弯月芽儿。
我伸出左手理了理她右耳边翘起的头发。
白若芷像触了电一般突然坐直,脸颊发红,仿佛如梦初醒,有些窘迫。
我笑了笑,告诉她:“刚下高速,还能睡会儿。”
原来只要那么一瞬间,心上就会绽开一朵雪白的花来。
办完事后,我算着时间,准备在大校庆结束的那天晚上,约若芷在一家叫“竹光”的餐厅吃饭。
她说校庆那天下午要去某事务所拿材料,很遗憾不能听我唱歌。但那家事务所离“竹光”很近,她会提前去包厢等着我。
延时结束的庆典让我体会了阔别多年的“晚高峰”,中途接到一个电话,到餐厅的时候比预计晚了一刻钟。
预定的是三楼的竹栏隔间,我走近的时候能听见里面正响起的对话声。
“可能对正业的界定不同吧,”是若芷在说话,“不想活在他人的眼光和社会的评价里,不想走一条早就被控制既定好的路,去勇敢地放弃和追逐,很冒险但却充满魅力不是吗,能活出自我是件很大胆很值得敬佩的事呢。”
“而且,”我推开门,若芷的声音不大却很清晰,“正业这种事本来就不是他人说的算的。”
里面的两个人看向我。
我走到西装革履领带打得一丝不苟的陆砚边上,用肘搭住他的肩:“你这是放下电话就来了?到的比我早。”陆砚看了我一眼。
我给若芷解释:“陆砚,我哥。”
若芷点了点头,看来都互相介绍过了。
我拉开木椅,在两个站着的人之间坐下来:“我不是躲着你,只是这几天真的没时间。现在我要吃饭,改天再说吧。”
“爸叫你去上海。”
☆、2)
陆砚临走时对我和若芷说:“你们都太年轻了。”
年轻没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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