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似乎听见雨声渐渐变小,很久也未闻使我瑟瑟战栗的雷声。
“咚咚”——骤然想起的敲门声很轻很缓,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我恍惚地打开门。
下一秒,突然地就被拥入一个弥漫着凉气的怀抱。
鼻尖周身顿时溢满陆墨的气息,她长发正滴落着雨水,顺着我的脸颊滑下,混杂着我的眼泪一起。
我抱住她。
眼泪决堤,压抑不住的我在她怀里大声地哭起来。
回想起来,我总是容易在她面前有着多余的情绪,多余的委屈,因为仿佛只要有她在,我总能得到巨大的心理慰藉和踏实感。
陆墨是那么强大且耀眼,她就是我憧憬的另一种人生,她就是另外一个我。
黑暗中只能听见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和自己的哭嚎,陆墨将我越抱越紧,似乎想要压制住我肩膀的颤抖。
直到再一次通电,骤然亮起的吸顶灯晃得我睁不开眼。时钟指向零点,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陆墨放开我,问:“还有多余的拖鞋和毛巾吗?”
我才注意到她湿透的外套和皮裤,赶快把她推进浴室。
听着浴室响起的流水声,我把干净的衣服放在外面,坐回沙发上。大脑拒绝任何的回忆和思考,起伏的心情才趋近好转。
直到浴室的门被推开,再次见到陆墨,擂鼓式心跳叫嚣着宣告它的回归。
雾气中隐约可见她湿漉漉的黑卷发搭在白衬衫的两侧,衣服尺寸对她来说稍小,勾勒出姣好的曲线,顾沁的长裤也被她穿成了七分裤。
她拿过我手中并没有在用的电视遥控器,说:“你也去洗。”
给她吹头发的时候,察觉到她渐渐将下巴搁在了我的肩膀上,我问她:“是不是困了?”
她轻轻“嗯”了一声,却说,“还好。”过一会儿又问,“这是哪里?”
“啊,这是顾土豪的房,她今天有事,托我来打扫的。”
“顾沁?”
“对,她表弟要考大的研,二战要来这边住。”
许久不见回话,我微微后仰去看她,陆墨的眼睛已经闭上了。
“头发吹干了,睡吧睡吧,不过单人床太挤了,你在这里睡,我去打地铺。”
我正要起身,陆墨已经一胳膊揽过我:“不用,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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