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突然有人断喝。
说话的竟是云初。
又不仅仅是云初。
——殿里正站着个人,挟着韩老爷子!
“你们住手!”那人又喝一声——竟是那个赶车的虬髯汉子。
韩彬叫声“黄伯”,满眼不可置信,手里的刀捏地咯咯作响,却又投鼠忌器,只得停下手来。
再看顾承式,身上中了七八刀,全身浴血。
那虬髯汉子道:“东西在哪里?”
韩彬同安争齐齐道:“什么东西?”
云初倒是坦然自怀里摸出一样事物来,捏在手中,“你们要的是这个?”
那雪仍站在原地,甚至还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坠下来的月却蓦然收手,这一掌劲力之大,倒行逆施下生生震伤了他的脏腑,一口鲜血喷薄而出。
月诧道:“你不会武功?”
雪点点头,“你看,你还是没能打败我。”
月踉跄退后,靠在树上,喘息道:“我这一掌足以把你拍碎。”
雪吐吐舌头,“你又不会真拍。”
月抬手擦了擦唇角的血渍,“何以见得?”
雪笑了,笑地眉眼弯弯,“你不知我是敌是友,没见我作奸犯科,而且我不会武功。”
月捂着心口,眉宇间露出痛苦之色,“那也不代表为了饶你一命我就会甘心受这气劲反噬之苦!”
“别人不会,但是你会,”雪正色道,“因为你是杜云冉。”
云初手里捏着的是一封信,那洒金的信封上写着一行颇隽秀的小字:弟崇之付王兄讳殊亲启。
那虬髯汉子道:“难怪这老东西不肯说,怎么在你手里?!”
“是我偷来的。”云初坦然道。
众人一时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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