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负手道,“枪太长了,马战尚可,若是步战,却不够灵活,何况你有蛮力无巧劲,单凭这一杆枪,很难招架,碰到用飞镖用鞭子用弩的主儿,你就更是无法应对了。”
韩彬见他只一眼就看到了症结所在,更是由衷佩服,“师父,厉害啊!”
云初已经被他师父长师父短叫了一天了,实在懒得反驳,恰巧安争已经回来了,云初将那光可鉴人的两件兵器交到韩彬手上,“再来试试。”
韩彬一比划,果然趁手多了。
两人便各自上马,退开三十余丈,拍马向对方冲去。
马战本就不同于步战,三十丈看来够远,也不过是眨眼间就要交上手的事。
两马相交之际,云初起左手一枪搠向韩彬肋下,这一枪自然只用了三成力道,韩彬说得对,他总不能仗着内息浑厚欺负人,更何况,这万一真搠中了……
韩彬铲面一挡,堪堪抵住枪尖,抬起右手短枪,向云初当胸划去,云初镫里藏身,就势收枪,紧接着一枪拍去,取的是韩彬的左腿,这一枪原是临阵应变之举,力道便有点收不住了。
韩彬慌忙勒紧缰绳,战马人立而起,云初刺了个空。那马收势不住,向前冲了十五丈。
两匹马一来一往,这便是一个回合。
韩彬这次的表现明显中看多了,二人走了四十多个回合,云初才瞅准时机险险给他撂下来了。
这一场打下来,韩彬倒还好,云初却给他累得够呛。
若说上阵杀敌,那再简单不过了,若说切磋武艺点到为止,实在是要处处留心的事。
“这样不行,我惯用左手,你按我的路数打得多了,只怕遇到别人倒不会打了。”云初呛咳了两声,他几次险些失手伤了韩彬,几次强自收势,哪里吃得消。
韩彬听他这么一说,觉得有理,脱口道:“那怎么办?”
两人对望一眼,缓缓转过头来,齐齐看向安争,这眼神里的意思再简单不过了。
安争连退数步,“那个,我去看看晚饭准备得怎么样了。”言罢咧嘴一笑,比哭还难看。
云初同韩彬异口同声,颇有点同仇敌忾的架势,“不行!”
安争于是被云初赶鸭子上架一样赶上马,枪往他手里一塞,这便算被抓了壮丁了。好在安争素来机灵过人,也算学了不少东西,第一场打下了,竟然撑了三十多回。
安争输得不服气,韩彬赢得开心,两个人较上劲了。
云初在一旁也乐得清闲,场面一时无比融洽。
这样几天下来,两人的枪法都是大有长进,能像模像样打个上百回了,安争进步飞快,虽然未曾赢过,倒也应对得从容。他输是输在体力不好上,论技巧,倒隐隐在韩彬之上了。
韩彬反而吃力起来,常言道一寸短一寸险,他手里的短枪单论出击速度的话,就远远比不上安争的长枪了。
这日午后,云初坐在树荫底下看韩彬和安争对挑了三百回,有点坐不住了:若是想要成大器,光靠这样小打小闹的自然不行,这两个的枪法耍得好看,却不实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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