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画上的烛火会动,那还有什么不会动?
画面深处隐隐见鸳帷罗幌,重重叠叠的锦帐之中被翻红浪,侧身卧着一个人。
那人赤身裸体,黑发委地,死死攥着锦被一角的手白皙修长。他似乎正拼命隐忍着什么,缓缓扭动着身躯,宛如一条离了水的鱼
明明只是一幅画,韩彬都隐约听到了那难耐的喘息声。
韩彬看得血脉贲张,这幅画实在太妖异太诡丽了!
只是,画里的人是谁?
他正愣神想着,突然看到一个脑袋自浴桶里猛地探出来,不禁吓了一跳。
浴桶里这人似乎能看到韩彬,竟转过脸来,咧开嘴森森然笑了。
唐苦!
这样一个笑容本不该是唐苦会有的,要不是隔得这样近,那张绝美的容颜如此清晰,韩彬无法将这样恐怖的一个笑容跟唐苦联系在一起。
画上的唐苦跨出浴桶,手持匕首,一步一步向锦帐边走去。
韩彬突然就知道了锦帐里的人是谁,他心口一紧,探手去拉画里的唐苦。
之后,手便被墙咬住了。
云溪也没好到哪里去。
云溪这边根本就没有墙,任他怎么走,都只看到一片绿得发亮的旷野。
天光白得刺目。
白得刺目的如果只是天光,也就罢了,偏偏除了天光,还有一个人。
这人云溪认得,是云冉。
云冉正从那片旷野里,策马向他奔过来。
近了,更近了,云溪看见云冉的身后,跟着一条巨蟒!
云溪发不出声,眼睁睁看着那蟒蛇抬起头,张开血盆大口,只一口,连人带马,将云冉吞了下去。
云溪捂着胸,喘息不已。
若说最最恐怖的遭遇,却落在了安争头上。
安争身处一间陌生的房间,四面都是墙。与韩彬不同的是,房间里站着一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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