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自再三思量,就听帐外有侍卫喊道:“殷烈将军、邵阳副将到……”
“请进。”
话音刚落,就见齐国的主将殷烈和那个叫邵阳的少年昂首跨入帐内。
他们都不是第一个见对方,这次再一照面还是不禁在心中暗暗为对方喝彩。
殷烈心中自然想的是,这个郑国的年轻君王好俊的模样,虽然是在最前线,身上衣服丝毫不乱,只在脸上稍稍流露些许的倦意,却只给他略现阴柔的样貌上更添了几分风情。
郑渊却在认真打量随同殷烈而来的邵阳,这少年的身份实在奇特,他早已探听到邵阳在齐军中并没有确实的官阶,可是从殷烈的态度上来看,他决不紧紧是桓王亲信那么简单。
毕竟从齐国传回来的消息桓王已被削权、架空,如果他单单是桓王派到军中的亲信,只怕现在他不会如此受重视。
两方人各怀心思,却都是面上不露,嘴上说些寒暄之话。
互相客套几句后,殷烈面容一素,郑渊知道他马上要转入正题了。就听殷烈开口问道:“郑王怎么看现下的局势?”
郑渊脸上含笑,微微摇了摇头,“在殷将军面前,渊哪敢班门弄斧?只是如今魏军的武器厉害,加上最近的攻势加急,不知道殷将军可有对策了?”
殷烈拍了拍邵阳的肩头,对郑渊说道:“这是我的副将,叫邵阳,别看他年纪不大,但是对兵法很有研究,今日他说了一番话,让我受益匪浅,你看……”
郑渊点了点头,“既然殷将军如此说,向来这位邵副将必有高见,就请邵副将不吝赐教吧。”
邵阳脸微微一红,开口道:“郑王客气了,邵某心里胡乱想的,怎敢称得上赐教?如今蒙郑王不嫌弃,小的就献丑了,当作抛砖引玉,希望可以给郑王和殷将军一点启示。”
郑渊心里一酸,自己是怎么了?真的是嫉妒远在京都的桓王吧,还可以有这样一份真挚的感情,不由得就在说话间带了暗刺,看邵阳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又开口说道:“邵副将别拘谨,我们如今有个共同的敌人,只要能取胜,谁出的注意都是我们郑国和齐国的恩人。”
邵阳这才放松了些,再开口道:“兵书上说过,刚不能久,须知万事都是过刚易折,魏国这番强攻,到让我觉得他们必是无力承担这场持久的战争了,只要我们守住昌平,胜利必是属于齐国和郑国的,魏国的进攻一直没有如此疯狂过,我猜除了魏兵已不堪久拖之外,必还有别的原因,我们要想快些结束战争也不一定非要被动挨打的……”
邵阳看郑渊听的出了神,又接着说道:“我来之前,曾听闻魏国现在的君王是刚刚登基的,之前的雍和帝是现在君王的哥哥,魏国必是刚经过了一场政变,此时他们又选择长途跋涉进攻齐国,国内的保皇派肯定会趁此机会有所行动,而魏国和我们之间的战争又已持续了快一年,只怕魏国现在境内也不安稳了,所以魏王在这个时候选择强攻,也是想要速战速决,以免祸起萧墙,此外……”
郑渊看邵阳似乎有些难言之隐,开口道:“邵副将还有什么想法尽管说。”
邵阳有些迟疑的看了看郑渊,说道:“那几日我收到一个匿名信函,上面提到魏王会在大凉山脚下出现,我虽半信半疑,但是总不愿错过机会,结果果然看到魏王一个人守在那里,似乎在等一个人,看样子他没带任何侍从,可惜后来天色变暗,加上魏军中一个高手忽然出现,被他给逃脱了,魏国人中一向很难渗入探子,这消息如此可靠,不免让在下心生疑惑……,听闻郑王年少的时候曾在魏国做过质子,能不能给我们提供一点关于现在魏王的消息?”
邵阳话虽委婉,但是郑渊已听出他语气中的质疑之意,这少年是如此聪慧,很快联想到魏灵均和自己的关系,他在这个时候提出来是什么意思?他说魏军此势必不长久,又说可以不采用守势取胜,莫非是要利用魏灵均和自己的关系?
郑渊苦笑一下,苦恋的人一直是他,可不是那个从小就得势,一直可以呼风唤雨的魏灵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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