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渊微微一叹,“身死、国灭,要注定无法控制,我也无话可说,只是我们的孩子……,我发过誓要给他所有的幸福……”
惜舞看着郑渊的眼睛,摇了摇头,“有些事儿是他注定要去承受的,如果真的到了国破家亡的那天,我只希望他做的事儿配的上他太子的身份!”
郑渊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他何得何能可以得到这样一个女人,惜舞最珍贵的不是她的稀世美貌,而是隐藏在她身体中不让须眉的豪气。
或许,事情还没有到国破身死的地步,灯心噼啪一声,好像烧到了没油的部分,灯光跟着一暗,骤的又亮了起来,郑渊看着这一切,从第一次见到魏灵均到现在,他们之间所有经历过的,鲜活的仿佛就发生在昨天,郑渊又握了一下惜舞的手,他该做一个决定的……
9.
半个月后,魏军的先头部队兵临城下。
魏军和郑国的军队只是试探性的交手了几次,双方都没有做更猛烈的攻击,郑渊知道现在只是个开始,一旦等魏军的大部队到来,等待郑国的将是不可逆转的命运。
几日的近距离交锋,郑渊并没有看到魏灵均的身影,不知怎的,他心里就是笃定魏灵均已经来了。
提起笔,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写些什么,不战而降?如果是在以前,郑渊会去做,可如今,他不仅是郑国的王还是一个孩子的父亲,他不能在孩子还未成年的时候,就给人留下讥笑孩子的把柄,高高举起的笔迟迟不肯落下,饱蘸了浓墨的笔最终只在纸上留下了漆黑的一滴墨。郑渊把这张纸慢慢的叠好,放入信封内,这滴墨或许就是他想对魏灵均诉说的一切。
信很快被送了过去,魏军军营里一片平静,魏军再没有做任何攻击,只是后续部队源源不断的赶到,从郑国的城墙向外望去,满眼都是数不清的魏兵,郑渊暗叹了一声,也许,他该在最后这次了断之前再见魏灵均一面……
回到营中,郑渊拿起镜子审视镜中的自己,忽然发现鬓角竟然已有一根白发出现,手中的铜镜跌落在地上,这么多年的煎熬,让他提前尝到了衰老的滋味,他再也不是那个十四岁俊美无限的少年,如今铜镜中映出的人一脸沧桑,眼底也早刻上了细细的纹路,魏灵均爱的不会是这个苍老的面孔吧,或许他想要降也没有资格了。
魏军的部队集结在城下已超过半月,可是他们依然没有采取任何行动,郑国的百姓早已无力承受这种煎熬,很多人选择了向其他国家的边境逃窜,郑渊知道,魏灵均再等一个答案,可是他怕,他怕一旦魏灵均拿到答案却发现这早就不是自己想要的了。
这又是一个没有月亮的晚上,很奇怪,明明是春末,晴朗干沥的天气,居然也没有月亮,郑渊着御医们将郑国多年留下的所有密药都拿来,开始一个个的审视它们。
多年的宫廷生涯,让他知道,皇家有很多秘密的药品,无论是极品的春药还是夺命的毒药。
很快,他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这个药名字叫做牵魂……(大人!你终于出现了!出现的多么及时,多么重要~~~~~~~~)
牵魂、牵魂,多么确切的名字,虽不夺命却可夺魄,郑渊慢慢的将药揣在胸口处,这一次他能赌的仍然是魏灵均的爱……
第二日,一封信再次被送入魏军的营帐中。
当晚,郑国的城门无声的开了,一道孤单的身影直奔魏营而去……
虽然是春日,骑在马背上依然带起了很大的风,郑渊心里一片坦然,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他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如果可以让魏退兵,他已拟好诏书让太子继位,惜妃垂帘,指定好了四个心腹大臣辅政,如果不成……,百年之后又那里知道这些人都在何处?
这个夜晚,好像多年前,他还在魏国,夜晚偷偷的溜出去和魏灵均在树林中约会,他仿佛又变成了那个充满热情的少年,一想起就要见到的情人就浑身发热,灵均、灵均多年以后还能再见你,已是我今生唯一的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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