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屋,殷子夜当即询问阿罗,“今早可有人来过?”
☆、旁敲侧击
阿罗道,“啊,有,沈先生来了。”
殷子夜一呆,“你怎么说的?”
“我说少爷一夜未归。”阿罗老实回答。
“……”殷子夜无语。
也罢,不能怪阿罗,他本就是个老实巴交的仆人,沈闻若又与殷子夜有着多年交情,阿罗对沈闻若有什么可隐瞒的?
“你有说我去哪了吗?”殷子夜又问。
“那倒没有。”阿罗摇头。
殷子夜沉吟片时。以沈闻若的洞察力,恐怕……
尽管如此,殷子夜也没打算戳破这层砂纸,更没有告知齐牧。沈闻若也是个聪明人,殷子夜只希望,他权当不知便好。
看来,纸还是包不住火啊。
没想到,沈闻若还是干了件出人意料的事。
晚春的一个午间,齐牧、殷子夜、沈闻若三人一齐小酌一番,畅谈四海。殷子夜是齐牧最亲近最信任的谋士,沈闻若则是齐牧最倚重的得力臂膀。沈闻若一方面家世背景声名显赫,另一方面,投奔齐牧之前,他在朝廷便已有官职。再者,沈闻若虽地位显贵,却时常将所获之赏赐皆散与族人和朋友,家无余财,口碑甚高。论才干,论声望,论人品,沈闻若都无可挑剔。由他为齐牧统管大局,朝中无人不服。
三人相谈甚欢,沈闻若自然而然地将话题转到了成家立业之上,“贤弟年纪轻轻,便有此建树,古来少有啊。说起来,贤弟今年二十有五了吧?”
“闻若兄记得可真清楚。”殷子夜笑道。
“《礼记》有云,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贤弟可有想过娶亲?”
殷子夜和齐牧都是一怔。
“这……”殷子夜迟疑道,“子夜尚未立业,何以成家。”
“哎,贤弟何必过谦。子夜的才情智谋,人所众知,定不难觅得碧玉佳人。若贤弟不嫌弃,愚兄的侄女恰至二八芳龄,咱结个亲家,亲上加亲,岂不快哉?”沈闻若说着,转向齐牧,“侯爷,您认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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